死則既已葬矣,生者必無久哭。
——《墨子·節葬》
“姐,打起來了,咱們要不要過去?”
宅子外,仇芷薇緊張地問酈諾。
酈諾眉頭緊鎖:“你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嗎?”
“哪兒不對勁?”
“霍去病既沒叫援兵,也沒讓那兩個手下一塊上,而是自己一個人殺進去了,這是要抓人的樣子嗎?”
此時,霍去病那兩個手下的確還站在屋後,雖一臉焦急,卻不敢輕舉妄動,顯然是霍去病事先交代過他們,沒有命令不準擅自行動。仇芷薇想了想,道:“興許是霍去病自認為武功高強,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拿下呢?”
“不可能!他很清楚秦穆的身手,再加上那兩個匈奴女子,他根本沒有勝算。”
“那霍去病豈不是危險了?”仇芷薇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發覺不妥,趕緊捂住了嘴。
酈諾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麽反倒擔心起他來了?”
“我哪邊的都不是,就是姐你這邊的。”仇芷薇嘿嘿一笑,趕緊岔開話題,“姐你說,那霍去病明知沒有勝算還要動手,到底想怎麽樣?”
酈諾沉吟著,自語般道:“或許,他並不是真想抓他們。”
“啊?”仇芷薇越發不解,“他不是朝廷的人嗎?抓了匈奴公主豈不是大功一件?他幹嗎不抓?”
“正如你剛才說的,霍去病跟那些朝廷鷹犬……不一樣。”
“哈哈,還真讓我說著了。”仇芷薇喜道,“我就說嘛,看他的長相就不像壞人。”
就在這時,村落東邊突然傳來一大片雜遝的馬蹄聲,顯然有大隊人馬正急速迫近。二人同時一驚。仇芷薇立刻躥上身旁的大樹,手搭涼棚往遠處一望,頓時一臉驚愕,急切道:“姐,不好了,有大隊騎兵過來了,看樣子是朝廷的人!”
酈諾微微一震,眉頭不禁擰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