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銘小小年紀卻對長安城裏的平康坊有了深刻的映象,總想著去一探究竟,生在長安的人要帶自己去見識一下,與自己同樣長在鄉村的先生或無比的反對。
肥皂不能拉到東宮,那樣就是肉包子打狗,陸塵風一再交待程處默一定要看好這些寶貝。
拉著小半車的肥皂,陸塵風與李泰一起進了東宮,正好碰到李二與太子李承乾討論朝中大事。
二人行完禮就準備離開,誰知道李二卻讓他們留了下來,“你們也不是外人,這也不算什麽朝中大事,朕心中早有決斷,隻是考考太子罷了。”
陸塵風如履薄冰,怎麽每次見到這一家子,總感覺自己在走鋼絲呢。
“朝中有人上奏,說要除去奸佞之人。”李二掃了一眼三人,接著說道,“我問誰是奸佞之人呢?”
“剛才太子說,對朕不忠之人,對大唐不忠之人,有異心之人諧為奸佞之人。你們怎麽認為?”
陸塵風縮了縮脖子,不敢答,李泰倒是很坦然,“阿耶,太子阿兄言之理,隻是如休分辨這些人卻是個大難題。”
陸塵風咽了咽口水,希望李二接過越王的話說下去,千萬不要問自己。
可事與願違,李二笑咪咪地問,“陸愛卿,你也說說,做為太子的賓客,總還是要發表一下意見嘛。”
發表你媽!
“陛下。”陸塵風清了清嗓子,“君是水的源頭,群臣是水的支流,混濁了源頭而想讓支流清澈,這是不可能的事,君自己做假使詐,又如何能要求臣下耿直忠誠。
隻要陛下至誠之心治理天下,就算有奸佞之人也會受之感動,變忠誠。觀前代各帝王喜好用權謀小計來對待臣下,常覺可鄙。
陛下乃千古一帝,注定名留青史,何需理會這種議論。”
李二從頭到尾都注視著陸塵風,見他說如此直誠,簡直說到自己心坎上去了,猛地一拍手,笑道,“知我者,塵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