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而已,肯定比不上你們專業人士。”
顧徊說著,像是不經意提到:“我們醫院給出的診斷是在神經方麵出現問題。現在看來,患者比我們的預期要嚴重許多。”
“他的身上,似乎分裂出一個堪比獸類的人格。主人格不可控,帶有進攻欲望。”
顧徊在試探楚悠。
可惜,她的表情滴水不漏。
“獸類?”楚悠狀似好奇:“人格分裂裏,還有這種特征嗎?”
顧徊點頭:“我們對於大腦一項研究甚淺。不僅是獸類,更像是齧齒科,說不好他的第二人格分裂成了某種動物。”
楚悠鄭重得看了他一眼:“感謝醫生,您的判斷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她朝著顧徊敬禮。
“感謝顧醫生的配合,那我先回去了。”楚悠拿到了U盤,像顧徊告別。
沒有從楚悠嘴裏得到信息,反而收獲了她敬佩眼神的顧徊麵色冷漠。
“辛苦你們了,注意安全。”
顧徊注視楚悠等人離開的身影,輕聲呢喃:“特別行動組,和他們合作這麽久,從來沒有聽過。”
怎麽看,都不是普通的執行治安機構。
顧徊值夜班,巡查完病房,進了辦公室,開始寫今日份的總結。
“是不是年輕人壓力大,怎麽近階段多了這麽多異常自殘的?”
外科同事老王有些唏噓,朝他扔過來一個麵包。
顧徊也接診了幾個割腕的,感同身受。他撕開包裝,塞進嘴裏:“這年頭,大家過得都不容易。”
“也是。”
“死成了,別人替你受罪;死不成自己活受罪,好不容易存點錢,都得扔急診去。”老王默默補充了一句。
“何必呢。”
顧徊接不上,於是空間裏隻剩下鍵盤的敲擊聲音。
電腦下方的時間一分一秒地跳動,等顧徊寫完今日的記錄後,時間從21:59,跳到了2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