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厲害的嘛,居然趁著大家不注意綁了這麽多人。”顧徊誇得真心實意,但是歌聲聽到卻更氣急敗壞。
但它能怎麽辦!
不知不覺間,家底好像被掏空了。
沒錯,顧徊三開道具,他的每一句瞎逼逼都不是拖延時間。而是動用尾羽的能量,不斷地誘騙災異,讓它交出更多的受害者。
但現在,監獄的容量已經達到了限製,災異本體也傳來退縮跑路的念頭。顧徊衡量情況,決定選擇出手。
他將最後一個汙染者甩進監獄,便停下了動作,抬頭注視著虛空的某一點。
“怎麽,不出來需要我親自去請你嗎?”
顧徊像是在對空氣說話。
屏障內原本呲著牙正在樂嗬的,眾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順著顧徊的眼光看去。
無論是怎麽看,都是一團空氣。大佬怎麽了?他們用眼神相互詢問。
不要質疑大佬!
於是,一眾人直勾勾地注視著顧徊眼神的落點,並且極其上道地跟隨顧徊動作。
他向右看那一群人便向右;他向左一大堆視線也跟著向左。
在眾人看不到的更高維度,顧徊所看到的世界是無數交錯的絲線。
災異真的很好辨認。起碼在他這樣的視角看來。
原生世界裏的人,他們是世界的一部分。無論是這種狀態,組成他們身體的“絲線”與環境中的絲線相連,並蔓延至無限遠處。是一個和諧的整體。
但是入侵的災異不同。
它們作為入侵者,像是一團墨點,扔入了整體裏。就像是一塊完整的白布裏,突然出現了一點黑斑。
而災異的汙染者們,就是被汙漬栓住的紋理。
顧徊還控製著一大堆紋理,自然輕輕鬆鬆就鎖定了源頭的位置。
“你怎麽能看見我!”顧徊給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畢竟,他的視線跟著歌聲的運行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