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曆史上有兩個白癡皇帝,都出在晉朝。其一是晉惠帝,其二就是孝武帝長子,安帝司馬德宗。晉惠帝與安帝,兩位皇帝雖都天生愚癡,但晉惠帝不管怎麽說還知道自己是皇帝,腦子雖然癡呆一些,日常生活尚能自理,司馬德宗則是一個徹底的白癡。《晉書》中說:“帝(司馬德宗)不惠,自少及長,口不能言,雖寒暑之變,無以辨也。凡所動止,皆非己出。”相比之下,晉惠帝在癡呆人群中算是優秀的,而司馬德宗除了能喘氣外,就什麽也不會了。
司馬曜被張貴人殺害後,司馬德宗以太子的身份即皇帝位,會稽王司馬道子為太傅,行攝政,由此司馬道子更加放縱無所顧忌。為對抗王恭、殷仲堪等人,司馬道子重用王國寶、王緒。以王國寶為中書令,兼中領軍,後又任他為左仆射,領選舉、加後將軍、丹揚尹,領東宮兵。於是,在內外失衡的情況下,司馬德宗繼位隻一年,隆安元年,即公元397年,兗州刺史王恭聯合荊州刺史殷仲堪等,以討王國寶為名起兵。司馬道子無奈,隻得誅王國寶,以去王恭起兵口實,於是王恭退兵京口。王國寶被誅殺後,司馬道子用宗室司馬尚之、司馬休之兄弟,企圖借宗室力量削弱地方門閥勢力。同時,司馬道子為防王恭、殷仲堪再次起兵,用自己的兒子司馬元顯為征虜將軍,並率領衛將軍府兵和徐州兵。司馬道子的這些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有重立宗王,以抗門閥的意思。但他的意圖並非為國,而隻出於私利,不過是想以宗王勢力取代門閥政治而已,並沒有鞏固皇室、加強皇權的意圖,再加上其本人的昏聵無能,失敗也就是必然的了。
不久,司馬道子聽司馬尚之意見,用王國寶之兄王愉為江州刺史,並割豫州四郡,使王愉為督。實際上是用王愉去監視王恭。於是,王恭聯合殷仲堪、桓溫之子桓玄再度起兵。桓玄與其父桓溫一樣野心勃勃。他在荊州有很大的潛在勢力,本已任命為廣州刺史,調離荊州,但仍滯留荊州尚未赴任,有待機奪取荊州之心。王恭起兵,正合了桓玄心意。而王恭起兵,主要倚重北府兵。北府兵劉牢之門第低微,王恭出身於東晉第一號門閥,雖依靠劉牢之,卻又以牢之出身而輕視他,這令劉牢之深懷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