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曦，是我。我明天就出發了。”
“你真的還是要走？”
“是的。我辭了職、離了婚，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了。”
黎璦曦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幽遠地問道：“你還愛我嗎？”
“我愛你。你始終是我最愛的女人。”
“那你為什麽還是要走？”
“正像你曾經說過的，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過去我們沒有做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做到。”
“如果……如果我現在過來，和你在一起，你還會走嗎？”
“不要，璦曦。我知道，這樣做，你不會幸福的，你放不下你對家庭的責任。”
黎璦曦音含泣聲：“可沒有你，我也一樣不會幸福。”
“我正是要去尋找通向真正幸福的道路。”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我不知道……這一去，我以後的人生會是什麽樣子，我沒有一點概念。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長長的沉默之後，黎璦曦又才喃喃說道：“幾個月前，你第一次跟我說起你的計劃，我竟然感覺似乎早有預感。自辛，你還記得嗎？大學的時候，你曾經問過我，我喜歡你什麽？”
“我記得。”
“我當時回答說，我感覺到你身上有一種神秘的氣質，但我說不清楚那是什麽。現在，我終於知道那是什麽了。”
袁自辛抬頭望天，看見雲團在安靜悠緩地滑翔，他對著天空說：“我走了，璦曦，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