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貨是對我有意見啊!”
看著夏算盤離開的背影,女帝一臉笑意拿起奏折,“果然,人心難猜!”
案牘司能發展到今天,成為九州第一諜報機構,不是沒有原因……核心就是不對內搞情報恐怖,偶爾就算探查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就算謀反沒有實證,曆代帝王都會當成沒看到。
沒這一條底線,以案牘司恐怖的能力,武朝不需要別國來搞,自己就已經崩了。
明朝能搞,完全是因為底子厚。
揚州全境,山少田多,湖泊廣水道全,水道稍微梳理,江西水道就能聯通南洋,餅隨著時間不斷做大,後開海貿,錦衣衛的高壓倒黴的是已經上車的人,可車下,道路旁等著上車的家族與個人不知有多少?
就算這樣,曆時一百多年,錦衣衛的刀最終還是被掰折了。
武朝沒那麽利益去養人,朝堂之上又多是眼裏揉不進沙子武夫,因此根本沒辦法去學錦衣衛南鎮撫司的那一套東西。
如今壞的變得好的,好的變得更好,超出想象的同時,何嚐不是給女帝上了一顆。
“老蒲!”
“老奴在!”
“讓下麵人把這分析一下,能過都過了!”女帝將奏折丟給老蒲。
這奏章沒必要看。
看了,無論是為展現氣量,還是權衡考慮,這裏麵縱然有些事她不想做,最後她依舊都得同意。
如此不如不看,交給案牘司裏的各地官員去選,即可對外展現度量,對內借助各方勢力的矛盾洗掉一些內容。
帝王,不就是拉一波打一波?
“老奴明白!”
麵對手段越發成熟的陛下,老蒲躬身退出鳳鸞殿。
……
“什麽,直接交給案牘司了?”
夏老頭前腳走進戶部衙門,後腳消息就傳到耳中。
“你前腳走,陛下後腳讓蒲總將奏章送進了案牘司,四年了,我們這位陛下是越來越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