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後我靠劇透求生

第七十四章賞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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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次明陽公主府要辦一場花宴,請帖已經送過來了,連大小姐那邊也有人送了請帖,小姐可要去看看?”許汐顏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道,明陽公主與許汐顏不和幾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不過外界傳的都是明陽公主過於小氣刻薄,隻有許汐顏身邊的丫鬟知道,這些都是她家小姐設計的,每次有二皇子在的地方她家小姐都會故意激怒明陽公主。

“去!怎麽辦去,她請許淑芸不就是想氣我嘛,我要讓她知道,無論她做什麽也改變不了我是未來二皇子妃,長公主又如何,這般年紀都沒能把自己嫁出去,早知道她還不如去和親呢!”許汐顏此時可沒把長公主放在眼裏,一開始她本想討好朝陽公主,可偏偏她怎麽示好長公主都是那副看不起她的模樣,於是她隻好去二皇子麵前暗示朝陽公主針對她,二皇子為了她去找朝陽公主對峙,她們這梁子才結了下來,不過許汐顏並不怕,如今她有二皇子護著,等將來二皇子登基她就是皇後,到時候她定要讓那個女人好看!

此時阿盈此時也在詢問許淑芸要不要去公主府參加宴會,這畢竟是她們回來後頭一次被邀請呢。

“去,我離京這麽多年,也該出去認認人了,”許淑芸說道,

“可是如今小姐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衣服換了,那白氏連匹像樣的布都沒往這送過, ”阿盈苦惱道。

“沒事,穿些平日裏穿的就好,畢竟我去去也代表著許家的臉麵,她們都不在乎,我又有何擔心,”許淑芸嘲諷道。

“對哦!這樣誰還能不知道白氏的真麵目,”阿盈聽到這裏又開心了起來。

不過,白氏畢竟當了將近十年的許家夫人,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名聲壞了,當天夜裏便給許淑芸送來了好幾件成衣,瞧著料子都價格不菲。

許淑芸見此並不意外,能從外室一路爬上來,自然不會是什麽簡單角色。

而傅府裏,傅昊澤也在纏著沈清遠讓他陪著自己一起參加,原本他也不想去的,但是安王妃非要他去認識一下京城年輕一輩的人,他太久沒和京城這些人打交道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拉著沈清遠一起去。長安王妃還給他們兩人特意找人做了衣服。

到了參加花宴的那天,長公主府上如今人來人往,無論男女,能接到長公主府的請帖的要麽就是家世顯赫,要麽頗有才名,隻有沈清遠初來京城,是被傅昊澤帶進來的。

如今正值冬天,能賞的花自然是梅花了,況且長公主府上的梅花是出了名的好看,每逢冬天便要開好幾場宴會。

沈清遠此時也跟在傅昊澤身邊欣賞長公主府上的景觀,不愧是大景朝的長公主,這院子便修得很是大氣,細微之處又處處精致,院子裏的梅花都開得異常鮮豔,昨夜裏下的薄雪落在花枝上,更顯得梅花清豔。

這次宴會顧及男女有別分了兩個院子來辦,沈清遠如今正被傅昊澤帶著躲在角落裏偷閑。

“沈弟你是不知道,這些人除了會做幾首酸詩外一點用也沒有,上次竟然還聯名朝臣向皇上彈劾我爹,說他將抓到的那些蠻夷俘虜都殺了太過於殘暴,差點沒把我氣死,那些蠻人殺了我們那麽多士兵和百姓,憑什麽要好吃好喝供著他們,他們倒好,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把我爹的那些功勞全忘了,要是沒有邊關的將士,他們如今也隻能跪在蠻人的鐵蹄之下瑟瑟發抖了,”傅昊澤看著那些人都覺得厭惡,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又怎麽可能聽王妃的和這些人結識。

“傅兄別氣了,讓他們氣壞了身子倒是得不償失,他們畢竟沒有去過邊關,不知外族蠻人帶來的傷害有多大,所以肯定也不能感同身受,所以王妃才會讓你和他們多接觸,讓他們了解到邊關的情況,王妃倒是用心良苦,”沈清遠勸道。

“唉,這些人說句話都要拐來拐去,我聽著都累得慌,更別說和他們交談了,這事有皇上操心就是了,畢竟皇上可是主戰派,所以我娘還是太操心了,”傅昊澤無奈說道。

“也行,我們倆在這賞賞花就回去吧,”沈清遠也覺得參加宴會還不如待在屋裏看書呢。

“去入座吧,我倆坐得偏一些就行了,反正如今他們估計也認不出我,”傅昊澤提議道。

兩人就坐角落裏吃吃喝喝,此時宴會已經變得很熱鬧了,那些人就著梅花就作了好幾首詩,聽得傅昊澤牙疼。

“朝陽公主來了!”人群又躁動了起來,雖然這些人受許汐顏的影響,覺得公主性格霸道,但是耐不住公主身份高貴,想做駙馬的人多得是,當然還有一點就是,朝陽公主長得很是明豔大氣!

朝陽公主穿著一身大紅色衣袍,上麵用金絲繡著精美的圖案,這身衣服將她襯得很是高貴冷豔,也隻有她這番樣貌能壓得住這身鮮豔的衣裙了。她身後跟著一群姑娘走過來,引得這些剛剛還在作詩的才子們紛紛看過去。

“今日本宮宴請各位來府上賞花,諸位不必拘束,”明陽公主說完便一堆人行禮謝恩。

沈清遠竟然看到許淑芸也跟在了明陽公主身旁。

“各位都是京中極富盛名的佳人才子,今天就讓本公主看看各位的實力吧!”朝陽公主這句話讓底下的人都熱鬧了起來,紛紛加入寫詩的隊伍,一首又一首佳作被傳頌出來,贏得滿堂喝彩。

“許二小姐,您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女,不作一首助助興嗎?”朝陽公主挑著紅唇問道,她這人最是看不得那些總是私底下裏搞小動作等我、心思惡毒的女人,偏偏許汐顏就是用這些手段壞她名聲,還拉攏了二皇子,有二皇子護著她自然不能拿她如何,不過給些刁難也行,雖然對自己名聲不好,但是她又不在乎這些虛名。

“既然公主都問了,那小女便獻醜了,”許汐顏說完便一氣嗬成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

驚得周圍的人紛紛圍過來看。

“這首詩雖然不如許小姐之前作出來的詩,但是卻靈氣十足,頗有閑趣!”

“段時間就能做成這樣一首詩,在下自愧不如啊!”

朝陽公主可不是要給許汐顏長臉才讓她作詩的,自然不會這般簡單就放過她,她派人打聽過許家這位二姑娘,七歲之前明明平平無奇,連字都沒學過,反而是許家大姑娘從小就飽讀詩書,偏偏她落過水之後便能識字作詩,作的詩水平還很高,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她還發現,許汐顏最近的作詩水平越來越差了,別人作詩越久風格越成熟,她倒好,還倒退了,要不是還有一個才女的名頭兜著,她早就被人發現端銳了,明陽公主覺得她自己肯定也發現了,所以才一直減少參加詩會,但她偏不讓她如意。

“許二姑娘作詩倒是有趣,怎麽這水準還能越作越有童趣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朝陽公主暗諷道。

“這是我小時候作出來的詩,如今剛好應景,便寫出來了,公主見慣了前麵的佳作,我這首自然就不能入眼了,”許汐顏將想好的說辭講了出來,她如今記下來的前世許淑芸作的詩越來越少了,她隻能將許淑芸幼時作的詩拿出來應對,許淑芸如今怕也忘了,就算沒忘又如何,一個寂寂無名的人和京城有名的才女,別人更相信誰不用想都知道。

“許二小姐幼時便能作出這樣的詩,果然是資質非凡,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底下的人開始不斷恭維了起來

許汐顏連忙作謙虛地跟那些人簡單說了幾句,讓那些人越發覺得她謙虛有才。

明陽公主一臉冷笑地看著這一幕,她身旁的許淑芸也一臉淡然,盡管她也想起了這首詩是自己幼時作的詩,她明明將那些詩都收好放在書房裏了,後麵卻怎麽都找不到,原來是被許汐顏偷了,但是如今講出來也沒人信,她得先忍著,等找到她的把柄就足以讓她經營了多年的才女名聲毀於一旦,她目前還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與朝陽公主合作。

“今日這般熱鬧,姑姑竟然都沒告訴侄兒一聲,”二皇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周圍的人一看,連忙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汐顏也在這啊,倒是巧了,”二皇子連忙扶起一旁的許汐顏,惹得許汐顏一臉羞紅。

沈清遠見著這兩個撐死也就算是初中生的男女秀恩愛,簡直要控製不住自己當班主任時抓小情侶的衝動了,還好意誌力不錯,內心吐槽表麵一副淡定的模樣。

“哼!告訴你?誰不知道你這侄兒出了名的胳膊肘往外拐,哪裏有尊敬本官這個姑姑的模樣,怎麽?怕本官欺負你的心肝兒啊?迫不及待來興師問罪?”朝陽公主此時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本性,一通話下來讓周圍的人啞口無言,好在他們都熟悉了朝陽公主說話的語氣。

“姑姑誤會了,侄兒也隻是突然聽說姑姑府上辦花宴,所以才來湊湊熱鬧罷了,”二皇子雖然聽了這話心裏也十分不悅,但是朝陽公主是他父皇最寵愛的妹妹,他自然要讓著對方,不然朝陽公主去他父皇麵前告狀,他父皇厭惡了他就糟了。

“放著自己的婚約對象不顧,反而對著一個外室生的獻殷勤,本官這個當姑姑的都替你丟人,帶著你那心肝兒走吧,省得又說本官欺負她,”明陽公主冷笑道,她原先還覺得他這侄兒雖然優柔寡斷了一些,但是勝在品性溫和,如今看來實在難當大任,還不如太子,雖然心狠,但是在正事上毫不含糊,這樣一看,二皇子實力遠不如太子。

二皇子聽了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溫和,許汐顏內心也十分痛恨明陽公主這番話。周圍的人此時也看出了氣氛不對,紛紛沉默下來,這任何一方都不好惹。

“公主,如今民女與二皇子已經是陌生人了,父親已經向皇上提出要將婚約對象換成我二妹妹,二皇子與民女之前本就沒有情義,強扭的瓜不甜,既然二皇子與二妹妹情投意合,那麽民女就祝福二位百年好合了,”許淑芸這時選擇站出來撇清關係最好不過了,大方站出來成全總比最後被許汐顏拉踩好。

“這許家大小姐心胸倒是寬闊,如若是本官未婚夫被搶了,怕是要將那兩個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拉下去砍了不可,許二小姐,還不謝謝你姐姐的成全?”明陽公主朝許汐顏挑眉道。

“多謝姐姐成全,我與二皇子是真心的,還請姐姐不要怪罪,妹妹給姐姐賠不是了,”許汐顏心裏恨不得將她們都殺了,麵上卻隻能咬牙裝作羞愧的模樣給許淑芸道歉。

“汐顏!這怪不得你,是本皇子讓父皇換的,輪不到你來道歉,許大小姐,你我有緣無分罷了,怨不得旁人,”二皇子還不等許淑芸說話,便拉著許汐顏起來。

“二皇子,本宮看你學的禮儀廉恥都被狗吃了,你想護著你這心肝本官不攔你,但是連一聲道歉也不說,不覺得過分了嗎?還是說想讓本官去你父皇麵前說說你是怎樣為了一個女人棄自己未婚妻不顧、頂撞本宮?”明陽公主氣極怒道。

二皇子聽了之後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隻能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向許淑芸道了個歉便拉著許汐顏離開了。

“哼!沒良心的東西,本宮真是看走了眼,”朝陽公主氣道,當初要不是她,他和他那個宮婢母親,還在被宮裏的奴才欺負呢!如今就是這般為了一個女人不把她放在眼裏,真當她看不出來許汐顏眼裏的野心嗎?本宮倒要看看,沒了她在皇上麵前說好話,他二皇子能走到哪一步。

其他人白白看了場好戲,見公主如今興致不高,都識趣離開了,這場宴會也就散了。

“公主不必為他們生氣,公道自在人心,他們既然毫無悔過之意,就算真的道歉了對民女來說也沒什麽用,還不如成全她們,省得壞了民女的名聲,”許淑芸勸道。

“本宮倒是沒看錯你,你也知道你那二妹妹的不對勁兒了吧,本宮看不慣她這樣利用本宮來成全她的名聲,別以為本宮看不出來,那些都在笑話本宮肚量小,非要與那許二姑娘一較高下 ,還不是為了那個蠢侄兒看清那女人的真麵目,既然他不領情,那就算了,”朝陽公主鬧了這麽久也累了,如今她覺得還是太子省事,從不在乎政事以外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情味,但是比總是氣她的二皇子好多了。

“你以後多來找本宮玩兒,這性子比你那嬌柔做作的二妹討喜多了,惜容,將出入公主府的令牌給許大小姐拿一塊,”朝陽公主自己喜歡直來直往,對性子通透直白淑芸也頗有好感,京中多數女子多是因為她的地位害怕她或者想巴結她,她都一清二楚,隻是受不了她們說話表裏不一,表麵一套背麵一套的,搞得她都心累,還是跟許淑芸相處舒服。

“那就多謝公主了,公主以後不必辛苦為民女抱不平了,其實與二皇子解除了婚約對民女也有好處,民女自己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許淑芸也不想瞞著朝陽公主,她確實不喜歡二皇子。

“你這人,二皇子這身份地位,以後最少也是位親王,偏偏你還看不上,也不知你看上的人有多好,讓你連皇子妃的名頭都看不上,”朝陽公主調笑道。

“在民女眼裏他比任何人都優秀,以後再和公主說他是誰,民女先告退了,”許淑芸在宴會上也見到了沈清遠,她猜測沈清遠應該也在外麵等她,所以此時也顧不得和朝陽公主多說了。

果然,公主府外正站著傅昊澤和沈清遠。

“沈公子和世子久等了,”許淑芸壓抑著內心的歡喜道。

“沒事,你如今與那二皇子的婚約也解決了,可想回南陵?”傅昊澤問道。

“我回許家要辦的並不隻有這件事,我懷疑我母親的死也與她們脫不開關係,多謝兩位掛心,這件事我能自己解決,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再拜托二位把我送回南陵了,”許淑芸一臉輕鬆說道。

“許家的水太深了,你就算找到了證據,你爹也隻會站在她們那邊,到時候你就危險了,”沈清遠看了一眼故作輕鬆的許淑芸勸道。

“我知道,如今我與朝陽公主結交,想必她們也會有所顧忌,放心吧,到時候要是真頂不住了,肯定會找你們幫忙的,”許淑芸朝他們說道,她知道他們關心她,但是她還是想抱報她母親的仇。

沈清遠二人隻能無奈離開。

“如今看來這二皇子也不像外人說的那般溫和儒雅,連自己未婚妻的妹妹都下得去手,果然不是什麽好鳥,還好不是他當太子,”傅昊澤吐槽道。

“有些人知麵不知心,表麵上再溫和,私底下也看不出來是何模樣,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麵,”沈清遠也深以為然,隻是他身份可沒傅昊澤高,被聽到了可就沒那麽簡單了,隻能拐彎抹角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