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與這女子相握,感覺她的手格外冰涼,指腹間有老繭,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盡管在特勤局多年,但是我對蠱師這個職業還是比較陌生,一是自東漢起,巫蠱之禍綿延,曆朝曆代對此物的約束都很嚴格,一旦發現,立刻打擊和取締,使得蠱師這一職業在苗疆一帶雖然風聞,但是真正知曉的人並不多;其二是新中國成立之後,數次破除斷言,這些人又受到衝擊,大都隱居山林,能夠出來幫政府做事的少,更多的則如努爾的師父蛇婆婆一般,不問世事。
努爾雖然出身生苗寨子,師父蛇婆婆也是正宗蠱師,但是他卻並不是養蠱人,雖然了解防範之法,但更多的還是依靠自己手上的棍子行事,而且也不太願意跟別人談及這些事情,即便是我,他也會緘默其口,不會多聊。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讓別人知曉的事情,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何況這是苗家的禁忌,我也十分了解,所以平日裏倒也沒有怎麽跟努爾主動提及過。
如此說來,除了神秘莫測的總局大佬許映愚,這位名字好聽的彝族女子,是我接觸的第一個蠱師。
兩人寒暄幾句,我能夠感覺到阿伊紫洛對我很好奇,這自然得益於最近總局流傳的言論,盡管身處官方之上,但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行動處特勤組這樣的精銳部門,一向都是別人傳說和好奇的地方,我上次聽趙中華對我講,現在已經有人給行動處的三個組長取了外號,之前的編排,將趙承風與我並列,叫做“黑手雙城”,這說法有點於墨晗大師和楊大侉子那金陵雙器的意思,之所以叫雙城,這裏倒也有一個典故。
坊間傳言,世界著名科學家、空氣動力學家、中國載人航天奠基人錢學森回國的時候,美國人大驚失色,說錢學森能夠抵得上五個師,這話後來行內有好事者便將這典故安到了我和趙承風頭上,一來我和趙承風名字裏麵,都有“城”的諧音,二來則是取“價值連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