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天,陰沉沉,颼颼的涼風在冬天的青山窩子裏刮過。
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耳朵邊上聽到“唰”的一聲,就像西部電影裏,拔刀砍人的呼嘯,直接印入我心裏。
接著,所有的景象往上麵躥,我重重地跌落下地來,屁股著地,而剛才舉托著我的那七八雙手的主人,被最凶猛的那個跳屍“(左口右邦) (左口右邦)”幾下,給大力摜飛出去。我就地一滾,仍然有許多屍漿濺起,灑落在我身上,還有許多屍蟲子掉落下來。這些我都沒在意,朝人影少的地方突圍而去。剛跑出兩步,就被一個一身黑毛的腐麵僵屍給拉住了腳,有金蠶蠱在,我的膽氣也增加了不少,俯蹲下身子,結“大金剛輪印”,口吐“鏢”字,狠狠地印在它腦門上。
這一印拍出即中,我立刻感覺到空氣中,出現震**感,無形的波紋在虛無的空間回**開去。
太意外了,這震**感居然是我一手弄出來的。
這就是“炁”,道家的組成根本,念力具象化的表現形式。
“鏢”一字,由神海念起,經上中下三丹田,過腹髒,肺部擴張,喉結、鼻腔共鳴,與空氣萬物呼應,一舉而成。口中吐字,印法呼應之,攻擊力全部集中於手部。然後我手掌立刻一陣灼熱,暖洋洋,自己沒感到燙,反而是被我拍中的活死人,“嗷嗷”地叫喚著,悲鳴著倒地而去,動彈不得。
它沒有再次爬起來,我能夠感覺到它殘餘的魄,被我拍散。
《子不語》有雲:“人之魂善而魄惡,人之魂靈而魄愚,魄主宰人身,當魂離開人體,便會淪為惡鬼僵屍。”
活死人,無魂有魄,若將魄再拍散,則就變成了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了。這是一種高級的除屍方式,也簡單粗暴,適用於有氣感、有道行的有道之士,比如……我,嘿嘿。此外還有符咒來鎮壓、禁錮、布陣、棗核七枚……等緩和的方式,以及終極的火燒——放火燒之,嘖嘖之聲,血湧骨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