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金龍此子心計頗深,剛才表現得輕狂驕躁,都是為了激怒滕曉。他惡心滕曉和朱晨晨的那些話,音量都控製得很好,除了我們這些旁邊的人,其餘人都聽得不是很清楚。當滕曉暴怒發威之時,旁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他卻表現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經模樣。他顯然是早有預謀,給滕曉設一個套,讓他受到羞辱,被驅逐離場。
這類爭風緋聞,即使是去糾察辦解釋清楚了,傳來傳去,各種風聲都出來了,總是低人一頭。其實在這特勤局裏麵混,跟官場差不多,隻要你給人家殺了威風,以後總是抬不起頭來的。
大會在第二天舉行。在這邊用餐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二十來個局內同行瞧著衝突,都圍了上來。瞧見這羅金龍逼得太緊了,滕曉和朱晨晨都有暴走的趨勢,掌櫃的走出來,攔在了雙方中間,拍了拍羅金龍的肩膀,勸說道:“金龍啊,明天就要開會了,這來來往往的都是局裏麵的頭麵人物,莫鬧笑話了,算了算了,雙方退一步,這不就沒事了嗎?”
羅金龍應該是認識掌櫃的,不過交情可能並不算深,所以也沒有買賬,而是喊屈道:“趙哥,不是弟弟我不買你麵子,而是我這腦袋,自小除了我爹和我師父,就沒有第三個人敢打過,我媽不行,我哥也不敢,今天倒是讓這個鄉下來的臭小子給砸了,你說說,我以後出去,還怎麽混?要是沒有一個說法,笑都要讓人笑死喲。”
掌櫃的被這般直截了當地回絕,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皺著眉頭問:“那你到底要怎樣?”
羅金龍義正詞嚴地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一切都按照局裏麵相關的文件來辦,絕對不要徇私枉法!”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沒有什麽周旋的餘地了,滕曉扔開左手上麵的瓶子口,朝著那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說道:“安主任,我也想詢問一下你,倘若我們內部人員起了衝突,被罰者不服,是否可以向當事人發起挑戰,用實力來證明自己的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