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悅被虎皮貓大人支使著滿餐廳地瞎轉悠,總算是找來了泡過的茶葉梗子和原味洽洽瓜子,帶著這癡肥鳥兒走了過來,見我和雜毛小道正狼吞虎咽,說,餓鬼投胎?
我點頭說,打小就窮,現在對食物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渴望。尹悅不屑理會我這饑荒賊吃相的家夥,伸手一拍雜毛小道的大腿,老氣橫秋地說道:“小明,不錯啊,現在可真夠厲害的,比你大師兄當年可威風多了,那王八之氣一出,竟然沒有幾個敢吱聲的。”
雜毛小道剛才在眾人麵前威風凜凜,在尹悅跟前卻隻求饒,說:“悅兒姐,你可就折殺我了,我可不敢跟大師兄相提並論。他當年的威風,我學也學不來。我今天不過是看不慣剛才那小子的嘴臉,才出言鎮住他而已——屁大的身份也炫耀,也不跟小毒物這飯桶學學,什麽才是真正的低調。怎麽了,我剛才沒有給大師兄惹麻煩吧?”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雜毛小道叫尹悅,這稱呼讓我有點兒詫異,這家夥將近而立之年,卻稱呼年紀比我還小幾歲的尹悅叫姐姐,這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雜毛小道跟七劍其他人好像並不是很熟,但跟尹悅卻似乎認識多年,莫不是這裏麵還有著什麽故事?
尹悅擺了擺手,一邊給虎皮貓大人剝瓜子,一邊歎氣道:“說惹麻煩也談不上,陳老大自到東南以來,跟羅金龍他老子一直就不是很對付。那老龜孫子和其他地方派一樣,一直都是陽奉陰違,占著茅坑不拉屎,陳老大這一年多來勞心勞力,左右折騰,卻總是被自己人掣肘。”
她跟我們訴苦道:“你大師兄這人,行事也不敢過急,生怕上麵的人覺得他不團結同誌,不懂得領導藝術,所以隻有徐徐圖之,通過一係列的行政手段,來改變局裏麵暮氣沉沉的氛圍。說起來也鬱悶,羅金龍他老子除了貪權無能之外,倒也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把柄,做事也夠謹慎,弄不了他,所以陳老大才會如此為難——這一次,說不定倒能扳回一些場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