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我的身子剛剛一弓,便見那麵癱臉的婦女賈微從我身邊一掠而過,手中倏然多了一把赤紅色的鐵劍。當她到達小水潭邊的時候,揮劍橫斬,砍在這人腰粗細的黏液觸手上。黑暗中,擦出閃耀的火花來。同時跟進的是楊操,這個靈覺強大的年輕人早有所察,從懷中掏出一排銀針,穿過賈微的腰間,準確地射在了這根滑膩的恐怖觸手上。
當我們大部隊趕到的時候,隻見那墨綠色小水潭上氣泡翻滾,一圈又一圈的水紋來回晃動。
而那東西,早已不見蹤影了。
岸邊跪坐著一個人,防護罩被吸走,腦袋如同被硫酸潑過一般,血肉模糊,已經嚴重變形了。腦袋塌了一邊,一顆眼睛留在汩汩冒血的眼眶裏,另外一顆,則由一根筋肉吊著,在胸口處晃**。我在旁邊看著,仿佛看到了一個正在燃燒的蠟燭,最上麵一片狼藉的模樣。
更讓人恐怖的是,變成了如此古怪形狀,如同惡鬼,這個可憐的戰士卻並沒有死去,而是在大聲地嘶號著。因為太過恐懼和痛苦,他的聲帶很快就號破了,發出一種近乎刮玻璃的聲音。
奄奄一息。
這東西是什麽?我拿著震鏡連連後退,小心防備著,心中生寒。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敢圍上來的人並不多,隻有我、雜毛小道、特勤局五人以及吳剛。我們都在小心防備著這一口井眼般的小潭裏,將會冒出的危險,而吳臨一則蹲下地來,掏出一根玻璃棒,小心攪動著掛在傷口上的黏液,很濃稠,而且還柔韌,如膠水一般,難以斷開。洪老大在手下的壓陣下,用浸過桐油的紅線在這小小的深潭上麵,快速設了一個陣法,並且在最中間的連線上麵掛了一個小巧的黃金鈴鐺。
他是一邊念咒一邊布陣的,完成這些之後,臉上露出了倦意,一抹額頭上的汗,問老吳,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