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國這一次僅僅隻是禮節性的慰問,之後的幾天裏,我又被進行了三次查詢,審查人員有省市的有關部門和軍區特派員以及公安局的相關領導,事無巨細,對一些細節問題反複詢問。他們的態度雖然依舊和藹可親,但是這嚴陣以待的架勢,卻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
更重要的是,為了防止串供,這期間我並沒有見到雜毛小道和虎皮貓大人,這讓我尤為擔心。
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在第三天的傍晚結束了。
洪安國再一次過來找我,他的助手給我帶了一份保密合同,讓我在上麵簽名。完成之後,他告訴我審查結束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了,並且讓我明天早上九點,參加在這一次行動中因公殉職人員的追悼會,務必準時。
洪安國還告訴了我一個消息,這幾天他們到省林業廳借調了兩架用於森林防火的直升機,對整個青山界進行了空中繪測,特別是對於後亭崖子的相關區域進行了重點排查,甚至還派遣了大量的相關專業人員,進行落地搜尋。但是,並沒有發現我們所說的峽穀,也沒有所謂的一線天、地縫。
他看著難以置信的我,說如果有興趣,出院之後,可以到特勤局參加相關的聽證會。
我除了說不可能,還能夠說什麽呢?
在後亭崖子和一線天峽穀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閉上眼睛,至今還曆曆在目。那些矮騾子、害鴰、抱臉蜘蛛、雙頭惡犬和毛鬃短吻鱷,以及遍地蠕動的蛇群,還有那些千年守護的大腦袋穴居人、充滿威嚴和狂躁氣勢的黑影子,時時都出現在我的噩夢中,讓我每每驚醒,都是一身的盜汗,怎麽能說沒就沒有了呢?
而且,這些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經曆,逃脫生天的雜毛小道、馬海波、吳剛、小周還有他們特勤局的楊操和胡文飛,都是這些事件的親身經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