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來除了在茅山之上修行以及督導眾位師弟功課之外,一出茅山日程便都排得滿滿的,總感覺有很多疏漏之處。在稍微靜下來的時候,我盤算著亂如麻的諸般情形,如此一算,白合的父母自從搬去滇南麗江之後再無消息。我曾經答應過白合要去瞧她,卻一直沒有實踐。此刻框架已經搭起,小組成員都在郊區進行適應性的訓練,我也多出了一點兒時間,便起了心思。
在我生出這個想法的第三天,下班路上,牽著小白狐的我聽到身後有人朗聲笑道:“這位先生莫走,算命的看你印堂發黑,眉宇鬱積,定是有不順之事,可否留步,待我細細給你看來?”
我扭頭一看,卻瞧見穿著一身皺巴巴青衫的劉老三正蹲在馬路牙子上,擺著一個卦攤兒算命呢。那“鐵齒神算劉”的招牌迎風而立,十分醒目,隻可惜我剛才與小白狐說著話,沒有瞧仔細。這家夥估計想與我來一個偶遇,結果就讓錯過了,當下有些慌,這才出聲提醒。
我與劉老三是老友,久別重逢,自然一陣激動,也顧不得他渾身髒不拉幾的,將其緊緊抱住。我寒暄兩句,又給他和小白狐做了介紹,然後搶著給他收拾攤兒,說要帶他下館子去吃一頓。
劉老三還是老樣子,別的都好說,就對吃這事兒最沒有抵抗力,一聽要下館子,頓時也不想做生意了,問我去哪兒。我告訴他去全聚德吃烤鴨去,他高興壞了,左右一瞧,拿出半截粉筆,在原來的攤位那兒寫了吃飯的地兒,然後拉著我說:“走,趕緊去,老哥我好幾天沒有吃油水了,空落落的,正準備找你小子打土豪,吃頓好的呢。”
我對他寫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有些好奇,問這是怎麽回事兒。
劉老三告訴我,說這一回除了他,還帶了兩人,一時間不曉得跑哪兒去了,就留個地址,讓他們自個兒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