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自己的煩惱。
“你到底喜歡的是我,還是溫紫涵的這顆心髒?”我噘著小嘴問馮凱。
“這……”
有了前幾次的教訓之後,這家夥再也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他如果回答喜歡我,那顆心髒就會很生氣,然後把暴怒衝動的血液壓向我的大腦,迫使我去教訓這個可惡的家夥,狠狠揪他的耳朵,這是溫紫涵最喜歡的方式。
但如果他回答喜歡溫紫涵,我就會很生氣地敲他的腦袋,這是我最喜歡的懲罰人的方式。
“你們兩個我都喜歡!”
有次他忍耐不住地大吼道。這下更捅了馬蜂窩了,我雙手並用,一手揪耳朵,一手敲腦袋。
哪個女人願意跟別人分享戀人的愛?
這家夥蠢得不明白這樣的道理,所以活該被雙重懲罰!
這樣幾次以後,馮凱終於學乖了。每次我問這個問題,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這個……對了,今晚有一場音樂會,國際鋼琴大師的獨奏,我買了票,咱倆一起去看吧!”
於是我就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生活就在酸甜苦辣的調味劑中繼續著,有時我會覺得,自己在享用原本屬於溫紫涵的人生,她的音樂天賦、男友、父母的寵愛。
這一切,都是那次心髒移植帶來的。
然而我發現自己錯了。
當我越來越頻繁地回憶起與溫紫涵有關的一切,包括一些生活小細節,甚至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時,我終於忍不住產生了懷疑。
做過心髒移植手術的人那麽多,我卻從來沒聽說過,移植心髒能把別人的記憶一起移植過來。
我查閱過很多資料,也谘詢過不少醫生,像我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
那麽,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到底該怎麽解釋呢?
有次在溫家吃飯時,我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當眾說了出來。
飯桌上瞬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