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臉上還蓋著一塊濕毛巾。
她還在擦眼淚。
瑪利亞和拓跋圍在旁邊,大概是小蛋打電話向他們求助的。
“親愛的……你終於醒過來了。”
小蛋勉強笑了一下,擦掉眼淚,卻遲疑著不敢靠近我。
“你沒事吧?”拓跋問我。
我搖搖頭,感到莫名其妙。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瑪利亞問。
“隻要我一碰親愛的,他就會噴血……”
噴血?
我摸了摸鼻子下麵,拿起毛巾一看,毛巾上沾了很多血。
難道是我的血?
“可是剛才我把他扶起來的時候,不是沒事的嗎?”拓跋說。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要我一碰……”
“隻要一碰就會出血?”瑪利亞想了想,“會不會是隻對女生有反應?如果是這樣……”
說著,她拿手碰了碰我。
我鼻血長流。
小蛋連忙想拿毛巾幫我擦血,卻又怕碰到我。
“還真是啊。好奇妙……”
“先別鬧了,瑪利亞。”拓跋說,“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去了醫院,鼻血倒是止住了,但出血的原因卻檢查不出來,醫生推測是情緒方麵的原因,可能跟荷爾蒙什麽的也有聯係。
隻要我和女性有身體上的接觸,鼻子就像打開了水龍頭一樣往外流血。如果失血過多,人就會暈倒,就像剛才那樣。
我躺在醫院的病**等待診斷。小蛋閉著眼睛趴在床的旁邊休息,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其實不用診斷我也曉得原因。
我的女性恐懼症已經惡化了。
“對不起……”
她呢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