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江桓揉著發酸的左手臂,抬腳又頓住,看到走廊的盡頭窩著一個人,小小的身板縮在椅子上,頭垂著,滿頭黑發落在臉上。看到她,他的心即刻柔和起來。
江桓朝著那道身影走過去,輕聲坐在旁邊的空椅子上,但椅子還是發出老舊的摩擦聲。身側的人便抬起頭,小臉被亂發遮著,但還是看清麵前的人。
“你出來的比我想象的快。”
江桓把她落在眼前的頭發順到腦後,朝著她額頭摸過去,溫度如常,笑了笑:“怎麽?你怕我倆打起來?”
“是啊,怕你被打得鼻青臉腫,我還要背你回去。”
“聽你這麽說,我倒是很想被揍一頓。”
“走吧,去換藥。”
誰都沒提辦公室裏的對話。
寧芷相信江桓能處理好一切。
而江桓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事,身邊這個人都不會離開。
這些就足夠了。
辦公區裏大家都在通宵加班,寧芷買好夜宵也開始跟著陳相正一起看監控。
和許茜說的一樣,她老公的線路很單一,從辦公樓開車出來,走到第二個路口會進咖啡廳買一杯咖啡,然後開車回家。
算上下班高峰期時間,一個小時左右。
“我看過他的資產記錄,他年薪很高,銀行卡裏每月都有一筆錢固定流向一個女人的賬戶,親密付也是給這個女人開通的。”
陳相正搓著下巴:“養的小三?這年頭還有人喜歡家暴男,口味也很重。”
“如果有人每個月給你一萬塊,每周隻打你一頓和將你囚禁在家打你罵你一分錢不給你,你覺得哪個好?”
“哪個都不好。”
答案顯而易見,想要不費力氣地拿到錢,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寧芷又去看視頻,畫麵停在咖啡店,許茜老公走進咖啡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才走出來,手上卻沒有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