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陳莽的情婦周喬喬在機場被緊急拘傳,一路到局裏,一路喊著冤枉,說自己什麽都沒做,隻是去旅行購物了。
說了一大堆,奈何拉著她的兩個同事油鹽不進,直到把她送到審訊室,其中一個同事才揉著耳朵抱怨:“我感覺我耳朵要炸了。”
另一個同事點頭:“我也是。”
於城頭疼,看來寧芷給他的藥片沒起什麽作用,遇上麵前這個聒噪的女人,他的太陽穴也直跳。於城把攀著他手臂的手摘下來,例行公事詢問。
周喬喬收回手,從包裏把小鏡子掏出來,用小拇指擦花掉的眼線:“我真沒殺他,我連殺雞都不敢殺,怎麽敢殺人。”
“你沒殺人,為什麽跑到國外去?”
“我沒跑,就是去散散心,這老陳說要娶我,也不娶,我們吵架,我在演離家出走啊。”
陳相正在監控裏看著,嘴角一撇:“這理由我都不信。”
於城自然不信,既然是去散心,何必那麽匆忙,家裏一片狼藉,看著就像是臨時起意的落荒而逃。
但陳男又十分確定凶手是男人,於城不得不懷疑這起惡性殺人事件可能是雇凶殺人。他本想和寧芷討論一下的。可她從休息室出來後,臉色就不好,他也不好纏著問。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現在有證據顯示,你存在雇凶殺人的可能。”
周喬喬拿著鏡子的手一頓,抬頭看於城,分明慌亂起來,她不安地搓著鏡麵:“你等等,我需要想想。”
“我上個月和老陳吵架,他總騙我說跟老婆離婚和我在一起,可我去他們那個小區遛過幾次,他們夫妻恩愛的樣子說明他分明就是在騙我,說什麽娶我,無非就是看我年輕想耗著我罷了。”
於城想著陳莽家裏的布置,看得出陳莽在這個家裏還是花過不少心思的,再看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淚的女人,感慨她傻,被人騙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