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墉還想說些什麽,但咬咬嘴又住了口,隻得默不作聲地跟著,幾步就來到了鐵門近前。
盛思蕊回頭冷眼看了明墉一眼,見他畏首畏尾的樣子,搖頭歎氣道:“你的戲做得可是太真了!”
說罷,她拿著火把就跨進了門。
明墉在外麵嘟囔道:“我演戲?那得分時候!況且一場演一回就夠了,怎會演個不停?那場麵我是實在沒法說,你不聽那就……”不過他還是擔心地探頭向裏邊望去。
盛思蕊拿著火把跨進屋中,先是在兩邊照了照。
隻見左邊有一把大圈椅,看著材質甚佳,除此之外就沒什麽了,但牆上有一個氣窗,隻是不知這地下的氣窗又是通往何處。右邊呢有一個大甕,這甕比常見的要大上許多,像是有的酒館裏做招牌陳設的大酒甕,估摸著一個小孩子都可以在裏麵洗澡了,不過甕口倒不是十分寬闊,也就夠個小孩子進出。大甕的前麵有兩個木桶,一個桶裏空空如也,另一個則有些幹掉的黑乎乎的東西,兩個桶裏各有一個大木勺。
她拿著火把往中間一點點移動,直到看清了對麵的東西時,她頓時是雙目圓睜,嘴巴驚得張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她渾身像被定住了般不能移動,渾身的汗毛都似炸起,胃裏頓時覺得翻江倒海。她手一鬆,火把啪地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火苗撲騰了幾下漸漸熄滅,屋子頓時黑了起來。
盛思蕊隻覺牙齒打戰,說不出話來,隻是從喉頭裏咕嚕出幾個模糊的字眼。她隻覺得心往下沉,仿佛就要脫出身體沉進這無邊的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