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墉聽到了聲音,忙飛身進了屋,火光下見盛思蕊定在當地。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頭,用力地搖動起來,口中叫道:“盛姑娘,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火光中隻見二人麵前不遠,天頂上伸出兩根鋼索,鋼索的下鉤頭吊著一塊事物,不應該叫事物,應該是一個殘缺的女人。
隻見她沒有四肢,**的身軀就像是連著腦袋的一整塊肉,被她的一頭披散亂發胡亂地掩著。
她的臉上有幾條橫七豎八的刀疤,上麵是沒有眼珠空洞的眼眶,下麵的舌頭被鉤了出來,但舌頭隻剩下了一小截,前邊全已被割掉。最為驚悚的是這個一動不動的殘缺死屍竟然栩栩如生,沒有半分腐敗的跡象,皮膚甚至還發著慘白的光澤。
此時的盛思蕊突然好像被解了咒一般,掙開了明墉的手,跑到外麵哇哇大吐起來。過了半晌她才抹著嘴虛弱地看著明墉罵道:“好你個該死的混蛋!竟設計要我看這個!”
明墉馬上十分委屈道:“姑娘,我可是再三阻止你了,你一意孤行,我有什麽辦法!”
“那你可以告訴我是這般模樣啊!”盛思蕊又幹嘔了幾聲道。
明墉歎口氣解釋道:“難道讓我說裏麵有個被切掉四肢掛在上麵的活生生的……”
“別說了!”盛思蕊忙打斷他,又欲作嘔。
明墉歎道:“你看,我還沒說完,你就受不了了,所以讓我怎麽說呢?”
盛思蕊又幹嘔了幾次,這才慢慢平複過來,身上也恢複了些力氣。
她回來時路過印尼的巴東,也曾見過恐怖的死屍。但那時一是遠,二是當時怒火中燒,隻想給同胞報仇,完全不像此時這般近距離看到,這般真實,這般震撼。
她完全想象不出這裏麵的人究竟是與上麵的天下第一人結下了何等的仇怨,才會遭受此等罪責。
明墉歎了口氣道:“這裏麵的人我大概能想出個端倪了!”盛思蕊隻是扶著牆倒著氣,揮手示意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