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關頭望著遠去的丹增喇嘛歎氣: “哎,這喇嘛圖個啥?被人冤枉了還不趕緊跑,尋什麽秘寶?人生地不熟的,我看夠嗆!我啊,哪也不去,就守著我這一畝三分地嘍!”
“是啊,您可不能亂走,萬一在路上犯了大煙癮,上哪淘換去?”大頭笑著打趣兒。董無忌摸著胸前的小銀筒心裏空落落的,一直跟使勁兒在丹增肩頭蹦跳的猴兒招手。
大頭問:“您別含糊啦,到底想起來沒有?那地界是個什麽所在?”
老關頭揣起袖子搖搖頭:“這事兒諸位得容我兩天。您琢磨啊,承德府別的不多,就喇嘛廟多,您問的又是幾百年頭裏的地方,到底在不在還兩說著呢!這麽著,容我點工夫好好想想,不是我拿大吹噓,這檔子事兒,承德府凡是活著的,除了我,別人還真不明細!”說著話他盯著董無忌鼓囊囊的褲兜,有點抹不丟兒的臉紅。
董無忌會意,立馬掏出鈔票順手塞給他一把,囑咐道:“關爺,老話說一事不煩二主,我瞧得出來,您是場麵人,我們兄弟的安危禍福可全靠您了。我們還得在承德住幾天,再來找您?”
“嘿嘿,不敢!小爺,我也跟他們叫您一聲爺,您夠份兒!好啦,包我身上。您不用來這兒,偏街陋巷的,您想找我就到上宮門外都統
府大街街裏,我在那兒有個小煙攤,街麵上人都認識我,準能找得著!”老關頭露著黃板牙握著鈔票,笑得皺紋都開了,一個勁兒道謝。
看看天色已晚,仨人回了都統府大街的警備大隊。收拾好宿舍的周少鵬早等急了,見了仨人狠狠訓了一頓。董無忌肚裏暗笑,也沒好意思跟他吵吵,晃悠到鄭隊長那院,跟剛醒了酒的他打了個招呼。鄭隊長自然不敢怠慢,又請四人吃了頓豐盛晚飯。眼瞅著快七點了,幾人才回了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