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十二年前的春天自己在做什麽嗎?”
奈良井明世如此問道,環視在場的三位朋友。
“十二年前?”慎司回答道,“我在上大二吧。每天在麻將館裏泡著,幾乎沒去上過課。”
“你爸媽肯定天天長籲短歎吧。真不敢相信你這樣的人竟然當了刑警。你念的哪個學院啊?”
“法學院。”
“你是不是法學院有史以來最糟糕的學生啊?這樣還能畢業真是奇跡啊。理繪肯定是認真上課的好學生吧?”
理繪嫣然一笑:
“嗯,當年我在醫學院上大二,每天都去上課。學習人體結構啦,上解剖實習課啦,可有意思了。”
“聽溫文爾雅的理繪說出這種話,總有種特別超現實的感覺呢……峰原先生呢?”
公寓房東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我當時還是個律師,手上有一起很大的民事訴訟案,忙得昏天黑地。明世老師你呢?”
“那年我也是大二,在英國當了一年的交換生。”
5月15日,星期六晚上。慎司、明世、理繪和峰原與往常一樣,相聚在“AHM”頂層的峰原家書房。四人圍坐在玻璃桌旁的沙發上,品茶閑聊。
桌上擺著峰原為他們衝泡的紅茶,一如既往。今天,四人結伴出去吃了一頓法餐,然後來峰原家坐一坐。
東牆的大凸窗敞開著,吹來習習涼風。酒足飯飽,又是一年中氣候最宜人的時節,慎司自是心情舒暢。哪怕明世諷刺挖苦,他都全然不以為意。
“話說十二年前的春天怎麽了?”
慎司問道。明世迫不及待地說:
“你們記不記得那時在京都發生了一起兒童綁架案?”
“兒童綁架案?不記得哎……每年都有好幾起綁架案發生,哪能每一起都記得啊,除非是鬧得很大的,或者情節很淒慘的。”
“你真是刑警嗎?每年發生好幾起綁架案,難道不是因為警方無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