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沒有。”
布萊恩·托馬斯辦公室裏,兩個年輕督察中的一個合上分給他查閱的最後一個文件夾,望著他的頂頭上司說。
他的同伴也弄完了,結果也一樣。托馬斯五分鍾前也幹完了。他走到窗前站在那裏,背對著屋子,盯著黃昏裏川流不息的車輛。他的辦公室和助理警務處長曼林遜的不一樣,看不到泰晤士河。這裏是一層,隻能遠遠地看見街上的汽車。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喉嚨因為抽煙而紅腫。他知道患了重感冒就不該抽煙,但他戒不掉,特別是在壓力大的時候。
房間裏的煙霧讓他頭疼,一下午他都在打電話確認檔案和記錄中出現的那些人。每次回電的答複都是否定的。那些人中有的已被徹底解決,有的則根本沒有能力承擔類似於刺殺法國總統這樣的任務。
“好的,就這樣吧。”他板著臉,從窗前轉過身來,“我們已經盡力了。調查結果就是如此,沒有人符合條件。”
“也可能有哪個英國人能幹這事兒,”其中一個督察建議說,“但他不在我們的檔案裏。”
“他們全在我們的檔案裏,你要注意了!”托馬斯咆哮道。想到在他的領地裏,像這樣一個頂級刺客居然不在他的檔案裏,他就很是不快,傷風和頭疼也讓他的火氣更盛。這會兒他脾氣很壞,威爾士口音也越發重起來。從家鄉出來三十年了,他的口音一直沒什麽改變。
“畢竟,”另一個督察說,“政治刺客可是極其稀有的物種。這個國家可能壓根兒就沒這樣的貨色。這不太對英格蘭人的胃口,不是嗎?”
托馬斯衝他怒目而視。他更喜歡用“不列顛人”來稱呼聯合王國的子民。這個督察無意間使用的“英格蘭人”一詞讓他懷疑這可能是一種隱晦的暗示——威爾士人、蘇格蘭人或是愛爾蘭人中很可能造就了這樣的人物。但事實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