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勒貝爾這個晚上過得很糟糕。夜裏一點三十分,他剛要睡著,卡倫把他搖醒。
“頭兒,很抱歉打擾您,但我忽然有個想法。這個家夥,那個豺狼,他拿的是丹麥護照,對吧?”
“繼續說。”
“好的,他一定是從哪裏搞來的。要麽是偽造的,要麽就是偷的。但他因為持有這本護照而改變了頭發的顏色,據此推斷,這本護照應該是偷來的。”
“有道理。說下去。”
“那好,除了他七月那次到巴黎的偵察之旅,他一直住在倫敦。所以他很可能是從這兩個城市中的一個偷來的護照。那麽那個丟失護照的丹麥人會做什麽呢?他一定會去他的領事館。”
勒貝爾掙紮著從行軍**爬起來。
“我親愛的盧西恩,有時候我覺得你真是前程遠大。先給我接托馬斯警司的家,然後是丹麥駐巴黎總領事。按這個先後順序來。”
他又花了一個小時打電話,說服那兩個人從**爬起來,回到他們各自的辦公室。勒貝爾再回到自己的行軍**時已經差不多是淩晨三點了。四點的時候,巴黎警察局一個電話又把他吵醒:夜裏十二點和兩點時,從巴黎各酒店收攏來的丹麥籍人士的酒店登記卡共有九百八十張,已經開始按“很可能”“可能”和“其他”三類進行分揀。
邊境檢查處的工程師打來電話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勒貝爾一直都沒有睡,他正在喝咖啡。午夜的時候勒貝爾才向他們下達指令,現在他們就有了收獲。勒貝爾乘車穿過清早的街道向邊境檢查處的總部駛去,卡倫在他旁邊。在一間地下通訊分析室,他們聽了一段錄音。
錄音的開頭是“哢嗒”一聲,很響,然後是一陣“呼呼”的呼吸聲,好像有人撥了七個號碼。然後是電話撥號的長音。接著又是一聲“哢嗒”,有人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