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克·麥克唐納在其他工作人員上班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通宵未眠,但沒有人會察覺。他是一個講究衛生的人,已經在一樓的員工洗手間裏洗漱並刮了臉,隨後換上了放在辦公桌裏的一件幹淨襯衫。
他的副手布魯斯·“格雷西”·菲爾茲還在公寓裏睡覺,一個電話把他叫醒,他被要求九點鍾抵達辦公室。現在正躺在**的雨果·格雷也接到了類似的電話通知。八點鍾,麥克唐納通知兩名以前是部隊老軍士的警衛人員把泡沫會議室準備好,九點十五分召開會議。
“情況是這樣的,”會議準時開始後,麥克唐納就對他的兩名同事解釋說,“昨天我得到一份文件。它的內容就沒有必要告訴你們了。可以這樣說,假如它是偽造的,或是一場騙局,那麽我們現在是在浪費時間;可如果它是真的——目前我也無從判斷——那麽它有可能是一樁意義十分重大的事件。雨果,請你把背景情況給格雷西講一講,好嗎?”
格雷把他所知道的,把西莉亞·斯通告訴他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最理想的狀況是,”麥克唐納用了他最愛說的其中一句話,兩個年輕人都收起了微笑,“我們能搞清楚那個老頭究竟是什麽人,他是如何得到這份有可能是絕密級別的文件,以及他為什麽要選擇那輛汽車和那個地點投遞文件。他以前是否認識西莉亞·斯通?他是否知道那是使館的汽車?如果知道,為什麽要選擇我們?此外,使館裏有人能畫畫嗎?”
“畫畫?”菲爾茲問道。
“畫一張圖畫,一張肖像畫。”
“我記得有一位家屬開辦了一個美術班,”菲爾茲說,“她以前是倫敦兒童圖書的插畫師,嫁給了檔案館的某個管理員。”
“去查清楚。如果她能畫像,就讓她與西莉亞·斯通一起去琢磨。此外,我也要親自與西莉亞談一下。另外還有兩件事情:首先,老人很可能會再次出現,試圖接近我們,在我們大樓附近徘徊。我會讓梅多斯下士和雷諾茲中士注意我們的大門,如果發現了,他們會來告訴你們,盡可能讓他進來,坐下來喝杯茶。其次,他有可能去別處嚐試其他辦法,搞不好會被抓起來。格雷西,你在警察局有沒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