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馬丁於十月一日去察看了蘇萊比克特墓地一等水手謝普頓的墳墓,發現了來自艾哈邁德·阿爾卡裏法的請求。
他並不是特別驚奇。正如阿布福阿德已經聽說過他,他也聽說了正在持續擴展的科威特抵抗運動及其影子般的領導人。他們最終碰麵也許是不可避免的。
在六周之內,伊拉克占領軍已經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在剛入侵時他們**,於是他們滿懷信心地開始占領全境,確信在科威特駐留將會與征服一樣輕鬆。
掠奪既輕而易舉又有利可圖;破壞是有趣的;享用女伴是愉悅的。自從巴比倫時期以來,征服者們一直如此。
畢竟科威特隻是一隻等著拔毛的豐滿的鴿子。但在六周之內,這隻鴿子開始啄人和搔人了。已有一百多名士兵和軍官要麽失蹤要麽被發現了屍體——失蹤的不能完全被解釋為開小差。占領軍第一次感到恐懼了。
軍官們再也不敢單獨坐公務轎車出行了,非要派一卡車士兵護送不可。總部大樓不得不派崗哨日夜值守,有時候伊軍軍官得朝哨兵頭頂上方鳴槍喚醒他們的瞌睡。
除非是大規模的部隊調動,否則伊軍晚上外出行動全部取消。夜幕降臨後,守著路障的值勤小組蜷縮在他們的棚屋裏。盡管如此,伊軍踩上地雷,汽車被燒成一團火球或發動機被毀壞,棚屋被扔進手榴彈,士兵被割斷喉管消失在下水道或垃圾箱裏,這類事情仍時有發生。
不斷升級的抵抗運動,已經迫使伊軍最高司令部把常規軍換成了特種部隊。特種部隊是一支精良的戰鬥部隊,本應該布置在前線以防美國人進攻。十月初的科威特,借用前英國首相丘吉爾的一句話來說,不是結束的開始,而是開始的結束。
當馬丁在墓地讀到阿爾卡裏法的紙條時,他沒有辦法答複,所以隻能等第二天才能去放置他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