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個問題,”奈特夫人又說,“你說有人用血寫下留言,你之所以能看見,是因為廚房的黑光燈。”
“對。”內特說。
“寫字的人知道黑光燈的存在嗎?字寫在你的房間裏,而不是在其他人的房間或者走廊裏,這難道隻是巧合?”
內特吃驚道:“我沒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
“真是個好問題。”蒂姆說。
“說起來,”薇科盯著電視說,“我剛想到一點。”
“請講。”內特說。
“這是英語。”
“一百多年前這兒的居民就講英語。”奈特夫人說。
“對,”薇科說,“但其他信息是俄語還是天曉得什麽語言。寫字的有可能是不同的人。”
“或者,”蒂姆說,“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但留言是寫給不同的人的。”
“怎麽說?”
蒂姆指著電視畫麵說,“寫這段留言的人認為事情生死攸關。讀到留言的人必須要能理解文字的內容,所以他們不想用閱讀者不懂的語言寫留言。”
黛比清清喉嚨。嘶啞而男子氣的聲音似乎嚇了她自己一跳。“我們在對最顯而易見的事實視而不見,對不對?”
“怎麽了?”
“‘保護卡瓦奇,保護這個世界。’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眾人閉上嘴,一起盯著電視屏幕。
奈特夫人咳嗽了一聲,聽起來更像嗤笑。“要我說,恐怕不存在什麽能威脅到這個世界的事情,卻不知怎的圍繞咱們這幢樓而起吧。”
“應該是一種表達方式,”薇科說,“也許隻是對這地方的建造者很重要的什麽事情。”
“世界就很重要。”羅傑說。
“我又要說了,”蒂姆說,“這是一段很重要的留言,你在用自己的鮮血寫字,不會浪費時間去使用比喻或表達方式。”
房間裏一陣沉默。
“而且不是‘拯救’,”內特說,“說的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