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翻著薇科打印出的資料,發現一張新的示意圖。她的視線在照片和控製器陣列之間掃來掃去,用手指摸著圖紙上的一條線,然後用視線掃過空中。
“我都不知道我在幹什麽。”她向克裏夫承認道。
克裏夫看著她,“你也許應該在他們出發前說的。”
“反正大家也都什麽也不知道,”她說,“至少我還能看懂幾個符號。不過這東西實在太複雜了,明白嗎?總是沒等我看懂一整塊就迷失了。”
“也許我能幫忙。”黛比說。她的半邊臉被安德魯打成了青紫色。她繞過沙發,曼迪像嬰兒似的蜷縮在沙發上。“念大學的時候學過點基礎電工。”
“親愛的,這東西恐怕離基礎遠著呢。”克裏夫說。
“總比什麽都不懂強,”希拉說,“我都不敢確定圖紙是不是控製台的。說不定畫的是發電機也有可能。”
黛比搖頭道:“那麽多開關,肯定是這個房間。”
希拉在沙發扶手上攤開幾張圖紙。“哇,”黛比看了一會兒叫道,“確實很多。”
“是啊,”希拉說,“但我確定一個畫家和一個生物化學家肯定能看懂。”
騎車的四個人再次跳躍。這次讓大家險些發作幽閉恐懼症,但繩子卻沒有完全變鬆。羅傑有點熬不住了。
下一次跳躍使得眾人看上去遠隔數英裏。就仿佛隧道視覺的極致形態。內特將手臂伸到麵前,指甲消失在遠方。
他們來到山梁的時候,隻差幾分鍾就到一小時。
薇科扭頭張望,看見了卡瓦奇大樓。大樓在一英裏左右之外。在大樓看,山梁並不比屋頂高很多,但此刻她卻在俯視大樓。她估計這是這個世界的又一個花招。
內特看著有冠頂的高塔。站在這裏,高塔明顯位於山梁的另一頭,而不是在山梁上。扭曲的透視關係使得他們難以確定高塔的尺寸,尤其是高塔周圍沒有參照物可供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