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和肩膀的疼痛提醒雅各布,自己曾受到特魯曼那雙大手施加的“特殊關照”。女管家喊他吃早餐時,他隻睡了四個小時。哪怕躺在他能想象到的最舒服的**也於事無補,這段睡眠時間還不足以讓他清醒過來。接收雷切爾的指令前,他得像一輛啞火的老爺車那樣啟動他的大腦。
雷切爾坐在餐桌對麵,看著女傭瑪莎默默地端給他一整盤培根、雞蛋、蘑菇和煎麵包。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羊毛裙,凸顯了她纖細的腰肢,看起來完美無瑕。頭發一絲不苟。沒有誰會質疑她跟忠誠的家仆玩了一夜牌,然後美美地睡了一覺。萬一有警察來核實特魯曼的不在場證明,她也能麵不改色、和風細雨地編造一段謊言。
但是,他也說過謊。每個人都會這樣,隻要他們覺得合適。雷切爾詢問他怎麽跟多德夫人談論昨晚的安排時,他坦白當時他說要出門慶祝升職,預計很晚回家。
“很好的借口,”雷切爾說,“不妨繼續用。如果有人問起,你可以說自己從一個酒吧晃**到另一個酒吧,然後昏倒在一條後巷。這就是為什麽你昨晚沒能回阿姆威爾街,以及為什麽你的衣服、褲子看起來那麽髒的原因。”
他咬了一口煎麵包:“芬丘奇街的那個售票員呢?”
“無關緊要,除非警方對你昨晚的行蹤感興趣。為你著想,希望他們能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麵。別聯係我,也別回來。等我做好準備,會再跟你聯係。”
“阿姆威爾街呢?”她反複強調的方式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夠格的生手,“我所有衣服都在那兒。我的全部身家。”
“今天晚些時候,你應該回去,安慰那位悲痛的母親。”
“我原本就在乎伊萊恩,你知道的。”他厲聲道。
“是的,她確信你在乎。”
“她……一直跟瑟羅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