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陰流逝,你感覺到身體中有另一個自我在生長。
有一天走在大街上,一個男人突然遠遠打量你,向你吹口哨,喊你愛麗絲。你沒反應,於是他扯住你問,不記得我了嗎?兩年前經常去天歌找你,幹得你嗷嗷叫。
不,先生你認錯人了。首先我不姓愛,其次你知道一個女生什麽時候會嗷嗷叫嗎?麵對蟑螂的時候。
還有一次,你路過中州師大,正是9月頭兩天新生報到的日子,一個怯生生的女孩提著大包小包從公交車上下來,問你中州師大怎麽走。你指指她背後,她轉身時露出校服上“西原縣實驗中學”的字樣。
你忍不住問她是從西原縣來的嗎,女孩興奮點頭,以為自己遇到了老鄉,說自己超水平發揮才考上了這所大學,又問你是不是師姐。
你微笑著回答,我不是師姐,我是你師母,記住了,這所學校的男老師最擅長靠借書騙女孩。
幾天後你把這段遭遇當作笑話講給老錢聽。他正在你身上賣力做運動,聽了立刻停下來,問你什麽意思。你說沒什麽意思,就是字麵的意思。
老錢離開你的身體,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默默抽了一半又放下,說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拿起他的半根煙叼在嘴裏,斜眼問這個樣子是什麽樣子。
那一晚不歡而散,但你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們時常幽會,有時在杏林酒店開房,有時去他家,你會滿足他所有的**幻想,同時不放過任何挖苦嘲諷的機會。你喜歡他的陪伴,但更喜歡看他光著身子氣急敗壞的模樣。
你樂此不疲,以為自己吃定他了——但後來發生的事證明了你有多愚蠢。
一個普普通通的陰天,你正在茶苑忙著往新茶的茶罐裏摻入陳茶,忽然惡心想吐。你衝到衛生間幹嘔了一會兒,想起上個月的大姨媽還沒來,於是連忙拿出驗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