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案件卻陷入僵局。無論怎樣努力,程麗秋這個名字以及背後的人都如泥牛入海,再不見蹤影。
進入夏季,舒適的晚風帶來熱鬧的夜生活,轄區內的各大酒吧、大排檔和娛樂場所紛紛人滿為患。派出所接連上報多起夜場女子遭遇暴力搶劫的案子,一時間人心惶惶。作為隊裏為數不多的年輕女性,童維嘉被霍達拉去扮演誘餌,在每個深夜踩著高跟鞋扭著屁股,穿行於一條條路燈昏暗的小巷。
又一個夜晚,她一邊小心地觀察周圍,一邊留意自己在燈下的影子。影子長了又短,短了又長,而當她走向下一盞路燈時,身旁就會有兩個影子同時出現。再往前走,先前的影子淡去,新的影子變成了唯一,仿佛接力賽跑中的交接。如是反複,長長短短,來來去去,直到走出最後一盞路燈的範圍……
她終於茅塞頓開。興衝衝摸出手機準備給師傅打電話,卻沒留意身後靠近的黑影。一柄鋒利的匕首橫在咽喉,尖厲的嗓音要她把錢包交出來,直到同事衝上來將人按住,她仍然魂不守舍,死死握著手機望著地上的影子。
霍達破口大罵:“童維嘉!你他媽想什麽呢?”
她卻露出詭異笑容:“我不叫童維嘉。我扮演的這個站街女,名叫程麗秋。”
“這個冒牌貨,應該與程麗秋認識很久了,很可能早到程麗秋的大學時代!”
係列搶劫案告破的第二天,童維嘉匆匆找到師傅,說自己對程麗秋的案子已經有了思路。
“理由?”
“首先,從案發現場找到的酒瓶來看,如果殺害程麗秋的凶手就是這個冒牌貨,她們能同喝一瓶酒,說明兩個人認識,而且很熟——”羅忠平點了點頭,示意她往下說。
“其次,冒牌貨的筆跡與真程麗秋大學時期的字跡相同,說明有意的模仿很早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