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烏冬滿身泥水,跨在牛男身上,用玻璃洗發水瓶子抽打著牛男的臉。牛男聽到腦袋發出類似木板迸裂的聲音。因為感覺不到疼痛,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看第一視角的性虐錄像。
“對不起!”
耳畔傳來肋的叫聲,然而腳步聲卻漸漸遠去。看來他們已經逃走了。這兩個混賬搭檔。
“去死吧,去死吧!”
烏冬連咳帶喘,眼淚汪汪地不停揮舞著洗發水瓶子。看他那樣子是想置牛男於死地,但是擊打的目標又不是肚子。看來他對寄生蟲還一無所知。
“喂,別打了!”
牛男拚命喊叫,烏冬卻充耳不聞。黏稠的鼻血倒流進了嗓子裏麵。雖然寄生蟲可保性命無憂,但如果頭蓋骨被敲碎了,後果恐怕也是非同小可。
牛男用力挺腰,想要擺脫烏冬的控製,可是烏冬被水泡漲了的身體像灌了鉛似的紋絲不動。被壓在身下的牛男視野受限,也不知道刀子掉到哪裏去了。胳膊在地上一通**,最後也沒有找到。
“看啊,我也做得到!”
烏冬一下接一下地擊打著牛男的臉。
就這樣吧。牛男不再掙紮,懶洋洋地鬆開了雙手。雖然死在這種人手中有些不甘心,但是所幸臨死前沒有痛苦。
就在這時,牛男左手指尖突然觸碰到一個軟塌塌的東西。那是家居服鼓鼓囊囊的口袋。他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裏麵的東西,手上是一種陌生而奇妙的感覺。
他把那個東西拿到眼前,原來是在沙灘撿到的舌頭。
“媽呀!”
烏冬突然像彈簧似的一蹦三尺高。看樣子他把舌頭當成海參了。他向後一仰,一步踩空,大頭朝下栽進了浴缸。
牛男翻身而起,撿起刀子捅向浴缸。他的臉上還紮著洗發水瓶的碎片,傷口處黃色的**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烏冬的頭鑽出泥水,像金魚一樣鼓著腮幫子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