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回方叔叔家後,我就翻箱倒櫃地找了幾張黃紙,割破手指,用血混著顏料,在紙上畫起了扭曲如圖騰的圖案。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這些奇怪圖案的形狀和作用。
一開始做這些事,支配我身體的人仿佛並不是我自己了。
“哇,這是什麽?”羅小宗去衛生所看完老黃,好奇地蹲在我身邊,看我畫鬼符。
“這是護身符。”
“什麽叫護身符?”
對了,天真兒童羅小宗出門的機會太少,怎麽能明白如此冷僻的字眼。
我朝他虛偽地笑:“就是玩遊戲用的東西,你要不要一起玩?”
“不,還是算了……”羅小宗縮了縮脖子,擺擺手,:“好像不怎麽好玩……”
羅小宗雖然智商不高,直覺倒是挺準的!我一把拉住他的衣領,“你幫不幫我?回去以後看誰放學送你回家?”
“綃綃……”羅小宗哭喪著臉,可憐兮兮地哀求:“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不要嚇唬我……”
我的樣子看起來很凶嗎?我納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看天色見晚,急忙又埋頭畫了起來。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咒符,這個想法來自潛意識深處,要布置一個絕佳的陷阱,才有可能在今晚撿回一命。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終於在傍晚時,我畫完了所有的封印,不下幾十張!
我把一大半咒符都塞到從老爸背包裏翻出來的髒陶罐裏,另一部分留在身上。
“小宗,我們出發吧。”我拉著羅小宗走出溫暖的小樓,往村外走去。
“我們要去哪裏?”
“去山裏。”
我們倆一人背著一個雙肩背書包,踏著暮色走向深山。山中積雪映斜陽,樹枝墜冰淩,別有一番幽森意境。
在村邊我又遇到了那個曬太陽的老婆婆,她給我們詳細講解了通往水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