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擺明了是何珊珊掉在地上給她的,但看字跡顯然也是練過書法的人寫的,她知道何珊珊的字沒那麽雋秀,所以可能是許安然寫的,可是她為什麽會自己知道自己的過往,時稚九真的想不通。
昨天一整個下午她都在想,其實她說得沒有錯,她配不上席修的,她不該害了他。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對自己最殘忍的方式去讓席修遠離自己。
盡管前一天熬了夜,但時稚九第二天依舊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學校。
席修也和往常一樣,打鈴前幾分鍾才來。
倒是洛陽,今天格外的興奮,連厲明哲都不禁問他今天怎麽了。
“我昨天和我澳洲剛回來的大表哥打遊戲,讓他連跪五把,後來他求著我帶他上分。”
“於是我從他那兒騙了一千塊零花錢。”
末了,洛陽還得意的挑挑眉,“今天放學我請客,去嗎??”
厲明哲一口應下,“廢話,那麽好宰你的機會幹嘛不去?茶樓走起??”
“沒問題。”
見前麵兩個人無動於衷,洛陽戳了戳時稚九的肩膀,“誒誒誒,十九去嗎?”
“我有事,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別啊,一起才熱鬧啊,有什麽事非得今天去不行呀!”
“真的有事。”
厲明哲也推了推席修,“你不會也有事吧??”
男生冷聲應道,“嗯。”
“靠!這麽不給大爺麵子?”
時稚九看了眼席修,那人一個眼神都沒瞥過來,隻是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本。
冷峻的側臉印在陽光下,格外好看,格外動人,時稚九不敢繼續看下去,生怕好不容收回的心繼續沉淪。
出操的時候時稚九和老師請假去了醫務室,班裏所有人都去操場排隊了,隻剩下席修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等外麵沒有聲音了,他才緩緩起身,起身的動作太快,一不小心帶到了時稚九的筆記本,裏麵有一張褶皺的白紙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