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十九!”
空寂的山穀裏回**著席修焦急的呼喊聲,任憑他喊得再響,也無人應答。
席修的鞋麵上全是汙濁的泥土,地麵上留下或深或淺的男士腳印。
看著陡峭的山路,雨勢越來越猛,稍有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從山坡上滾下去,想到這兒,席修渾身一抖。
他拿了厲明哲的對講機,但是怎麽也聯係不上時稚九,他看了看對講機,是有信號的。
席修越來越著急,瘋了似的到處找。
若是等天色暗下來,就更加麻煩了。
滋滋滋——
席修手裏的對講機有了反應。
“喂,十九?”
厲明哲語氣匆忙:“席修,你給他的手鏈裏不是有定位嗎?”
他竟然也會有迷糊的時候,自己明明提前給時稚九做了意外防護措施的,結果到頭來還忘了。
“我這邊手機沒有信號。”
席修聽見厲明哲轉身和陳宏宇交流,“陳隊長說了,按你現在所在的位置再往東北方向走八百米,能看見一個信號塔,你走到那個附近,手機就會有信號了。”
“路上注意安全。”
厲明哲還沒叮囑完,席修就已經向前跑去了,雨水拍打在他臉上很疼,但是遠及不上找不到時稚九的心疼。
洛陽從外麵進來問,“既然能根據席修手裏的對講機定位他所在的位置,為什麽不能定位時稚九的?”
陳宏宇:“我試過了,查不到,估計是對講機壞了。”
洛陽無聲的歎了口氣,房間裏的沒一個同學敢吭聲。
時稚九已經失蹤好幾個小時了。
席修走到信號塔下的時候,掏出手機的手明顯的在顫抖。
定位...定位...定位...
沒人比他還著急。
終於,當地圖上有一個小紅點亮起來的時候,席修陰沉了許久的黑眸終於亮了起來。
時稚九在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