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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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慶典正在這個山穀裏舉行。她沒再阻擋我的手,任其猖狂推進,撫過光滑的肩頭,撥開乳罩的扣子,伸向她不算太大的**,還有結實豐滿的腿(像男孩子的),兩腿間的須毛(好像不該有)……在一片花生和紅薯的成熟氣息裏,月亮是我們的,群山是我們的,滿天擠眉弄眼的星鬥也統統是我們的,一下傾倒在我們下麵,一下又翻升在我們上麵,天花亂墜,叮叮當當,咣當咣當。

緊要時刻卻出了狀況,我有說不出的沮喪。

“沒關係,你可能太緊張……”

“怎麽會呢?”我急出了一身汗。

“你累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今天特地多吃了兩碗。”

“那就是我不好。”她把頭埋在我臂膀裏,聲音透出某種絕望。“你說你不在意,實際上你還是……”

我的汗水更多了,“胡說!這與你沒關係。”

“肯定有關係,肯定。”

“我肯定行,我不可能不行,我今天還非行不可……”但事情往往是這樣,越急越亂,越亂越糟,我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向自己下達一道道命令,逼迫自己全身動員雄風大振投入決戰,但最後還是無功而返。這真是讓人顏麵掃地。我長歎了一聲,懊喪地坐起來,抽燃一支煙。

“不要緊。就這樣吧。這樣就很好……”她抓住我的一隻手,舌頭在我肩上輕舔,大概想舔掉我的焦躁和愧疚。

**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我們隻能用撫摸相互安慰,於是我知道她身上有不少瘀痕,據說一碰就青一塊,不容易消退,幹起活來便不免防不勝防。她整個身體幾乎是一件易碎的青花瓷。

其中還有一道傷疤,據說是她五歲時留下的。當時三個男孩欺侮她大姐,她衝上去擋在前麵,被一個男孩推倒,紮在一個破酒瓶上。這就牽出了大姐的故事。大姐是她一直崇拜的女王。不過令人稍覺納悶的是,自大學畢業分配到外地,大姐幾乎沒有給她寫過信,甚至沒回過信,就像忘記了這一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