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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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娅掉下爬犁时还抱着孩子,她摔出去的惯性很大,落地的瞬间她滚动一下,孩子从手里松脱射向更远的雪瓮子,母子出事的现场便有了一段距离。

雪是软的,地冻得铁硬,索菲娅摔下去便昏迷过去,接下去发生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

“你醒啦?”

索菲娅走出梦境,睁开眼睛见到一张笑脸,姑娘的一张红扑扑的友善的脸。

“我在哪儿?”索菲娅觉得环境陌生。

“亮子里镇。”姑娘说。

“亮子里镇?我在亮子里镇做什么?”索菲娅神志还不十分清醒,丧失的记忆正在恢复中。

“皇军给你安排这儿。”姑娘告诉索菲娅,这里是远山造酒株式会社院内的一座住宅……她叫玉米,专门伺候索菲娅的。

“皇军……玉米,我……”索菲娅竭力想,过去的事就是想不起来,“皇军?”

“宪兵队林田数马队长,是他送你到这里来的。”玉米把所知道的统统告诉她,索菲娅听得稀里糊涂。

一个日本医生给索菲娅注射药,她又睡去。

“她需要再睡几小时,就能完全恢复。”医生对林田数马说。

林田数马瞥眼药物作用下睡去的索菲娅,对玉米说:“照顾好她。”

而后,和医生一起走出去。

林田数马搭救索菲娅纯属偶然。

那天,指派小松原去玻璃山找韩把头弄狼皮刚走不久,林田数马接到夫人的电报,由于身体的原因,暂不来中国了。

“不来啦。”林田数马得到这个消息,他要叫小松原回来,自己亲自去叫。

林田数马骑上马出院向玻璃山方向追去。

望山累死马,关东民间这句话,此时林田数马深刻地体会到了。出了亮子里镇北望,那座透明的玻璃山就近在眼前,与它相邻的香洼山轮廓也清楚可见。一两个小时过去,还没到山跟前,倒是你走山也走,老是走不到地方。

坐骑汗津津的,行走的速度缓慢下来,他很心疼自己的马,决定休憩,然后就进入长长的雪沟。

惊马拖着爬犁从雪沟飞奔而出,开始林田数马并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褐色的动物奔腾扬起雪尘,漫天飘洒。从方向分析正朝自己直线而来,林田数马在马背上挺起身,观察着。

惊马没走直线,在离林田数马很远的地方转了弯,朝铁路线方向奔驰。大概是鬼使神差,林田数马策马追过去。

林田数马赶到,惊马已经拖碎了爬犁,挣脱绳套跑向雪原。他在雪窠里发现昏迷不醒的索菲娅,这一见,他喜欢上了她。

索菲娅的前衣襟开放,两座雪山凸出来,凝脂般的峰顶覆盖着雪。面容娇嫩,皮肤白瓷一样,嘴唇红色如朵卷莲花,引起……林田数马怦然心动。

搭救一位陌生女子的目的很**了,就想要她。

林田数马把索菲娅掫上马背,也不再去找什么小松原了,打马返回亮子里镇。自己身为队长,不能兵营里藏娇,需找一个隐蔽地方,先救治她。

远山造酒株式会社的老板是林田数马的密友,送索菲娅到他那里,既隐蔽又安全。

“找一个好医生给她治疗。”林田数马吩咐。

远山早年来关东,很有当地生活经验。见索菲娅冻成这副模样,说出了一个最有效的抢救方法。

“啊?用人的身体……”林田数马惊诧。

“这样缓冻僵的人效果最佳,才不伤及脏器。”远山说。

林田数马迟疑不决,并非不相信这种方法,而是缓冻的细节,需要脱光索菲娅的衣服,另一个人也脱光衣服,将她拥在怀里暖着。叫一个外人肌肤零距离地……这怎行啊?

远山聪明,他看透了林田数马的心思,说:“你何不自己亲身来。”

亲身来的建议正中林田数马的下怀,他乐此不疲。只是响当当的宪兵队长,天皇陛下的军人脱光身子去暖一个女人,尊严、面子……

“我给你安排一间密室。”远山说。

远山造酒株式会社院子里,有一栋二层小黄楼,十分肃静,没人打扰。

远山老板也不会让人打扰,他令仆人准备了一个间房。

去掉包装物的索菲娅,林田数马看傻了眼,躯体僵硬着,他已失控,饿狼捕食一样扑上去……冰美人在他怀里变软,渐渐苏醒过来。但是没彻底苏醒,剩下的事便由医生来做。

“安排佣人伺候她。”林田数马说。

远山了解林田数马,这个磁性女人吸引住了他。为他安排一个女人的食宿对于腰缠万贯的远山老板来说,举手之劳。

“放心吧,我叫玉米来照顾她的起居。”远山老板说。

“玉米?”林田数马略微诧异。

“那个给你擦皮靴的女孩。”远山说。

林田数马穿戴中最讲究的是他的皮靴子,一天几次擦拭,不能有一点污迹。

“我给你找个女孩……”远山从亮子里镇的街头找来玉米,“她很会擦鞋。”

第一次给林田数马擦皮靴子,很满意。他是远山造酒株式会社的常客,为取悦林田数马,远山把玉米留在烧锅(酒作坊)里干杂活,林田数马来了就给他擦皮靴子。

“好好交代她。”林田数马说。

玉米守在索菲娅身边,她没事就盯着俄罗斯女人的高耸处:高翘的鼻子,高凸的前胸,两只肥白的奶子,比她见过的奶牛的**大。

“男人一定喜欢!”玉米隐秘地想。她正被烧酒小工爱着,他摩挲过她的前胸,抱怨过:“你的……长得大点就好啦。”

玉米的东西发育很慢,十六岁了,还杏儿芽苞似的。所以见了索菲娅的大乳令她羡慕不已。

索菲娅夜半再次醒来,一睁眼就猛然坐起来,嚷道:“我儿子,我儿子根儿呢?”

“根儿?”玉米惊讶。

“我儿子韩根儿,他在哪儿?”索菲娅扬掉被子,才发觉躺倒的地方奇奇怪怪的:“我怎么睡在地上?”

“夫人,你睡的是炕,地炕。”玉米掀起褥子,说,“呶,榻榻米。”

“日本人才睡榻榻米。”索菲娅说。

“这儿就是日本人……”

索菲娅迷惑,自己怎么睡到日本人的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玉米告诉她,宪兵队长将她带到这里……玉米面带羞涩讲了全过程。

“天呐!”索菲娅无地自容。

冻僵的自己被宪兵队长的体温暖和过来,什么都让人家看见了,赤身**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看见了,看……她猛然想到什么,手下意识地顺着被子摸下去,触动了什么,轻啊了一声。

“哪儿不舒服啊?”玉米急忙问。

索菲娅发觉自己在无意识下,遭到了侵略,有时侵略是一种幸福。她对自己被侵犯没什么感觉,心里极矛盾,宪兵队长救了自己的命,他想得到一点什么不应该吗?只是方式不太恰当。

“他是谁?”

玉米答:“林田数马。”

“啊!”

索菲娅第三次“啊”了。

玉米怔怔地望着她,她怎么老是啊呀?

老天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她发誓要报复的仇人,竟救了自己的命,还侵略了自己。

“林田数马很爱你。”玉米说。

索菲娅很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