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大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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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徐家人都不願意回想那個黑色的下午,徐德中突然失蹤,他去城邊為一個長癰的病人換膏藥,再沒回來。奇怪的是,患者說徐大夫根本沒來他家。

“他八成有什麽急事去辦。”徐德富對跑來大煙地找他的小花說,“再等等,晚上備不住(可能)就回來。”

“不對呀,我到患者家問過,特派員根本沒去。”小花直覺出事啦,膏藥是他親手裝進藥箱的,主動說他送過去,徐德中說要看看病情,“肯定出診,特派員到別處去他準告訴我。”

“此事別聲張,你先回去,晚上夠載(滿車)我就趕回去。”徐德富說。

徐家人不清楚徐德中真的出了事,出診半路上給憲兵抓走,因現場沒有目擊者,塞進汽車的徐德中被蒙上雙眼,行駛了幾個小時,押進一所監獄。這是蓄謀已久的緝捕計劃,此前水野大尉密查到徐德中離家十多年,剛回來的年限不長……

“這十幾年他在哪裏?都做了什麽?”林田數馬疑心道。

“他可能參加了抗聯,潛伏在亮子裏的特派員可能就是他。”水野大尉說。

他們假設徐德中是抗聯的重要人物,月亮泡子事件與他可能有關係。軍列顛覆的那個下午徐夢人看見騎馬的女人進出徐家藥店,徐德中出去一趟回來後那個騎馬的女人離開,晚上螞蟻河鐵橋出事,巧合嗎?

“他還去了火車站。”水野大尉說。

“火車站?”林田數馬認為這是條重要線索。

水野大尉越過鬆澤副站長,找了當日值班的另一個日本人,他詳細地對水野大尉說鬆澤突然肚子疼,樸成則找來徐德中給鬆澤看的病。

“徐德中停留多長時間?”林田數馬問。

“為鬆澤打兩次針,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時間。”水野大尉說。

一個小時了解軍列運行情況時間足夠了,雖不能確定徐德中去車站為搞情報,行為十分可疑,還有樸成則站長,這兩個人有重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