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兒?”五雷略顯驚訝道。
“有事兒,”老苗說,“今晚我們不走,慢慢說。”
五雷帶警察進入黑瞎子洞,洞大而深,明顯不是它打的洞,天然形成的,黑瞎子隻是選擇而已。哪一代熊們居住過無處考究,空置若幹年,采集的老冬狗子住在這裏,到了五雷說不上多少代。
洞底寬敞,人可站立起來,翁力需要低些頭,他的個子高。可見人生活起居的場所,地鋪相當於二人床大小,鋪著厚厚的隔涼隔潮的烏拉草,獸皮做褥子,睡上去肯定暖和舒適。
“喝水。”五雷以泉水待客,白狼山不缺少泉眼。
翁力覺出水有甜味,城裏超市的礦泉水難有這種天然味道。
“別忙乎啦五雷,你坐下來。”老苗說。
五雷準備晚飯,洞壁上掛滿山野菜和肉幹,東北人不善於做熏肉臘肉,直接涼在陰涼通風的地方,風幹後的肉能存放很長時間。他放下一條肉幹,大概是牛肉。
“說說那個孩子,我們為那個孩子來的。”歐陽誌學說。
不能讓來訪者幹坐著,五雷拿來核桃、鬆子兒,大家邊吃邊談。五雷問:“你們想知道什麽?”
“這個孩子的來曆。”刑警說。
五雷幫翁力弄開核桃殼兒,方法簡單有效,用一隻核桃擠壓另一隻核桃,總有一隻薄弱者被擠碎,他問:
“烏米怎麽啦?”
烏米失蹤了,刑警說。
五雷顯得很平靜,顯然他不相信烏米失蹤。
“真的失蹤了,學院向我們報了案。”翁力咽下去核桃仁,說。
五雷抬眼望望警察,說:“他沒到這裏來,許久沒有來啦。”
“你認為他會到哪裏去?”老苗問。
五雷起身去取堅果──榛子、板栗,回來後說:“他母親墳墓在這山上,要來也先來這裏。”
“他母親?”刑警問,“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