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鍋這頓飯兩人吃得心不在焉,不約而同想著一件事。當歐陽誌學說晚上到刑警隊去研究案子,妻子撂下筷子,說:
“回家,別吃了。”
回家後的故事翻過去兩頁,從第三頁兩人並排躺在**講起。黃倩倩說:“……手包裏有一千美元。”
“誰放裏的?”
“我猜是賈明哲。”她說你看看我分析的對不對,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問,“怎麽樣?”
“什麽?”
“我分析的。”
妻子推理不錯,應該是這樣。對三江名人賈明哲了解得甚少,歐陽誌學覺得自己遠沒有她對他知道的多。她說他做了移植手術,引起刑警注意,就問:
“賈明哲移植什麽?”
“瞧你記性,我跟你說過。”
歐陽誌學想不起來她說過。
“肝啊!”
肝?移植肝髒,移植心、腸什麽的都不會讓他警覺,賈明哲是富豪,移植肝髒在他密查範圍,隻是不能讓妻子看出來自己的行動。他裝不懂道:“人換肝能活呀?”
“知識貧乏!”
“接腸子什麽的,我聽說接一段狗腸子人能活。”他往缺少醫學知識上裝,目的為下麵問話做鋪墊,以免引起妻子懷疑,權當向她請教了。
“你應該補上醫學這一課,刑警不懂些醫學知識怎麽行。”她責備道。
怎樣冤枉歐陽誌學都不會申辯,太懂談不上,起碼的醫學常識還是有的。達到預期效果,往下好進行了。他說:“請教親愛的,肝怎麽移植?是取一小塊,還是姓張的肝摘下,整個兒給姓李的安裝上?”
“想聽?”
“想聽!”
“學費。”
“學費?”
“聽課得交學費啊!”她用玩笑表達一種渴望,他們的故事通常都連續兩次,她心疼地問,“你行嗎?”
花朵向蜜蜂綻放,他說:“我交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