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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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跟徐大慶的談話繼續著。

“你們製定手術方案時,供體哪裏來,什麽時間拿到事先都安排好的吧。”戴濤說。

“是的,應該是。”徐大慶說。

“您主持的這台手術是吧?”

“是。”徐大慶承認道。

“既然您主持這台手術,不會不知道所需肝髒的來源吧。”刑警步步究問道。

一道陽光射到韃子香醫院院長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東西在閃光。徐大慶躲避陽光,將自己放在陰影之中,融在陰暗裏的陰鬱表情,還是讓刑警看到他內心惶惶不安。

“您應該比誰都更清楚,沒有供體您絕不會將患者的肝髒摘下來。”刑警說到骨頭,“徐院長,我們已經跟您講明,涉及一樁命案,很惡劣的殺人案,死者是年僅二十歲的在校大學生,肝髒被人取走。”

徐大慶極力掩飾驚慌,那道陽光又追攆過來,非要照明他的臉頰似的。他動作比先前大,站起來挪開椅子,重新坐下來,沉默起來。

“您應該把那份合約提供出來。”戴濤說。

“不行,這不行。”徐大慶馬上拒絕。

他不提供那份和捐獻者或家屬簽訂的合約,裏邊肯定有什麽秘密,這不單單是守約的問題。徐大慶的態度是口口聲聲配合,實質問題上並不配合,對他的工作還要做,大概一次不成,但是急於求成不行。戴濤說:“您不提供合約,把肝髒的來曆跟我們說清楚吧。”

徐大慶覺得躲不過去,說,“法院處決的犯人捐獻的。”

“哪個法院?”

“唔,”徐大慶編不出哪個法院,李玉芳隻是對他說法院處決的犯人捐獻的肝髒,具體哪個地方沒講,“我確實不清楚。”

“那誰清楚這件事呢?”刑警逼問。

難住了徐大慶,一麵刑警追問,一麵是李玉芳的告誡:你隻做醫院該做的事情,別的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