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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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副總駕英菲尼迪車出了神鹿藥業集團,開向商業街,在一家超市停車,他在此購物。

歐陽誌學沒跟目標進超市,呆在車裏等他出來。忙裏偷閑,給妻子打個電話,問:

“倩倩你什麽班?”

“夜班,今晚回家嗎,歐陽?”

“回家。”

“我回不去。”

歐陽誌學關了電話,目光在超市的門和英菲尼迪之間遊動,大約四十分鍾左右呂副總走出超市,兩手提滿購物袋,上車開走。

英菲尼迪開到天成美景小區,歐陽誌學無法進入,跟蹤隻能到此。他猜想目標是住在這裏,還是走親訪友?蹲坑守候,坐在車裏的角度能看清進出小區大門的人。

呂副總?歐陽誌學琢磨這個人,“6·16碎屍案”的幕後元凶尚未浮出水麵,從明隊成竹在胸的神情,他似乎找到了元凶,確定是這個呂副總嗎?此人做過副市長秘書,從官場到商海的經曆頗豐,他有能力指揮殺人割肝。目前所掌握的證據看,他跟總裁賈明哲的關係錯綜複雜,外界風傳他的妻子和呂副總關係非同一般,從這個意義上說是情敵,有為挽救情敵的性命甘冒丟命風險的嗎?呂副總不是,還有誰呢?賈明哲正逐步排除,大量證據證明他隻是肝髒的受益者,自己並未參與殺人割肝的暴行。徐大慶呢?也可以排除,他隻組織醫生手術,肝髒來源不清楚,他對歐陽誌學說:“我也不信是處決犯人的,那肝髒太鮮活。”這句話始終在刑警的腦海漫遊……幾個嫌疑人一一被排除,還有誰呢?

“您覺得……”歐陽誌學問徐大慶這次移植手術誰主張、安排的?

“我說不好,但肯定不完全是曹向東。”徐大慶說。

“最開始誰跟你談的?”

“賈明哲的妻子。”

“李玉芳?”

徐大慶說整個手術過程,她拍板每一個細節。他指除了純粹醫療技術問題,必須經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