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根山

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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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華45歲那年對人說:我要弄出點動靜。結果便是把自己的筆名改成了**。

用該名發表了一大堆小說,什麽賤就寫什麽。但,一切反響平平。文壇上那些愛罵人的老人家都很匆忙,忙著走南闖北去開研討會或采風,場子都趕不過來了,哪有時間來顧及一個有些黃色的筆名?網上倒有幾個人罵上了幾句,沒人附和,也就偃旗息鼓,接著便是無邊的沉寂。

奕華有些憤憤然。深感這年頭的危險,每個人都活得匆忙,日理萬機似的,根本沒時間去打量別人怎麽樣;每個人都急於表達,如同進入了KTV包房,隻顧著當“麥霸”,扯著喉嚨吼叫,哪有耐煩心去傾聽別人的歌聲。這世界怎麽啦?匆忙與霸權已在消滅人們的好奇心和想象力,甚至性的欲望。魯迅曾說過的,以前男人見著女人露出的脖子或胳膊也會想入非非的事,不複存在了。現在,一個男人或女人無聊了在鬧市裏裸奔,也不過是個娛樂符號,登在報紙第四十版的右下角,新聞不會超過兩百字,因為它的賣相日益蕭條。

奕華對這個時代漸漸沒有了指望,再怎麽作秀都難以驚世駭俗。奕華不知所措。她開始衰老,由著心沉浮。

其實,她寫的並不都是爛作品,至少小長篇《**山》還是不錯的。奕華為此痛徹心扉,希望有人認真讀讀她的《**山》。讀一讀,人是不是就會發覺自己的匆忙多麽無意義。

《**山》故事梗概:

史上曾有一支叫藍衣軍的攻打下渝都。其實,這隊人馬三分之一皆為女人。她們白天操槍當戰士,晚上便為軍妓,哪怕當上女將軍了,也一樣要去男人那裏侍寢。天經地義的,沒人覺得不妥。

打下渝都的那天,城樓上,男人正忙著**掠來的民女。光天化日之下,男人脫光衣服,像蛻了毛的公獅向一個個同樣被剝光了的女人撲去。哭喊聲震天,集體的**比集體的殺戮更摧毀著人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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