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亂打聽的。”這是傑西卡在救護車上對我說的。去醫院的車程也就六分鍾,救護車的警報器一直在響,車子軲轆軲轆地在跑,傑西卡不得不加大嗓門對我說道。我側躺著,麵朝傑西卡。很明顯他們可不想讓我躺在傷口上。“解釋一下呢。”我回應道。
“就是救護人員有很多事不能做,其中一條就是不能好奇發生了什麽。大部分情況下,我並不在意發生了什麽,但即便我在意,也不能去關心。我的職責就是確保你在去醫院的路上不出什麽狀況。嗯,如果躺在車廂裏的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就更得表現得淡定。
“噢!是這樣啊,好吧。你好,我是阿普麗爾·梅,你可能在YouTube‘阿普麗爾·梅與紐約卡爾’之類的視頻中看到過我。”我說話時會疼,但呼吸時更疼啊。
“我認出你來了。”我挺喜歡傑西卡的,她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塗著亮紅色的口紅。要我猜的話,她可能比我大幾歲。一路上,她都在確認我的血壓和呼吸。
“我會沒事的,對嗎?”
“有意思的是,這是我們不能談論的另一個話題。要是我說你沒事,結果你卻有事,你可以告我的。”
“噢!這樣啊……”我想了一想,然後說道,“要是有個人在你的救護車裏,症狀和我一模一樣,你會擔心她以後存活的能力嗎?”
她笑了起來。“那不會的。”血壓袖帶已經放氣了,可她並沒有把我胳膊上的搭扣鬆開。
“這回答聽起來不錯。”
“你需要止痛嗎?”
“不需要,是很疼,但我還好。實際上,如果你想幫我個忙的話,能不能翻一下我的夾克口袋,看看我手機是不是在裏麵?”
“好的,是在裏麵,我已經拿到了。你需要我打電話給誰嗎?”她一邊取出手機,一邊問我,“噢!天啊!姑娘,你收到了約80億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