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經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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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鈴響了,範舞月仍坐在描圖桌前畫那圓點線。橫今天想心事忘了看表,也晚了幾分鍾,走過舞月身邊,推她一把,說:“神經兮兮,還這麽賣力作啥?站好最後一班崗啊?”舞月隻是笑笑。模急著回家,不及追究她笑裏麵的未知數。

描圖間隻剩下舞月一個人了,她便收拾起描圖用具,跑到廁所間。她用手帕沽水擦了擦臉,描了一天圖眼泡皮總有點腫,但皮膚還是晶瑩,雙眉不用描自然彎而細。她實在不是為了鄭仲平而穿這件黑絲絨外套的,可這身打扮倒像是特意為赴宴而穿。舞月呆呆地對著洗手池上方那塊模糊不清的鏡子看了一會,深深地歎了口氣。

時間還早,太早到了讓鄭鄭平覺得自己急猴猴的不好,她便推著自行車慢慢地走。已經踏上這條路了,心裏還在折騰:究竟要不要應鄭仲平之約?去好還是不去好?再想想,再想想,要想回頭騎上車就跑……身後有輛深藍的奧迪,叭叭地叫著,尾隨著她,她卻渾然不知。直至那車頭觸著她小鳳凰的後輪了,她才猛然驚醒,回頭想發火,卻打了個寒戰:鄭仲平正從那奧迪車中鑽出來!

“舞月快上我的車!”鄭仲平說。

“不不,我騎自行車!”舞月還想拒絕,鄭仲平不由分說拎起小風凰往奧迪後車蓋中一塞,一手拉門,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妙推入車內。

“這裏不好停車,給交通警抓住就麻煩了。”鄭仲平說。

“我想回家的……分舞月話出口,又覺得不對,回家的路完全相反。

“我在你們機關門口已經等你一個小時了屍鄭仲平並不戮穿她,笑著說。

“你怎麽知道朱墨今晚沒有空?”舞月故意生氣地間。

“你不要以為我存心避開他,我先打電話給他,約他一起出來的。他說沒空,我隻好單獨請你哆!”鄭仲平坦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