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也許三天。”
“隻夠兩天了?”查克點了點頭。
“而且愛麗羅斯不是什麽都能吃的,”蘇茜懷裏抱著愛麗羅斯,補充說,“我們幾乎讓她斷了嬰兒奶粉。”她歎了口氣,低著頭說,“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我想提出用母乳喂養,但感覺有些尷尬。況且卡路裏隻會來自蘇茜,而她已經很瘦了。
當我們昨天外出,而蘇茜下樓去幫助帕梅拉看護傷員時,勞倫注意到了我們的物資遭遇了偷竊。我們現在在查克和蘇茜的公寓裏,坐在客廳中間的沙發上進行清點。盧克戴著查克的夜視鏡跑來跑去,指著我們嘰嘰喳喳。
“小心點,盧克!”我說道,順手拿走了夜視鏡。可他還想把夜視鏡拿回去,我就在沙發旁邊的一個袋子裏翻找,結果找到了一根紙管,我把它遞給盧克,他馬上就把紙管塞進了嘴裏。
我們使用文斯發現的一個應用程序將一部手機變成了收音機。昨天曼哈頓隻剩下兩個官方的廣播電台還在廣播,但今天我們突然發現有數十個本地電台冒出來了,“野雞”無線電台是由本地的市民運作的,但每個電台的接收半徑都隻有幾個街區。
“整個國家都陷入了困境。”收音機裏傳來海盜電台播音員傑克·邁克的聲音。
查克困惑不解地看著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給了你兒子一個花炮?”
“邁克,你要小心一點!”勞倫喊道,從我身邊走過去拿走了盧克手中的花炮。
盧克尖叫了起來,但看到在走廊裏的托尼之後,馬上就朝他跑了過去。勞倫對我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嘀咕道,心裏仍然感到震驚。
我從沒有真正接受這樣的事實,那就是這樣的狀況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心裏始終存有一絲希望,以為電力供應會馬上恢複,而我們現在正在參與的生存遊戲不久就將結束。我帶著一絲不太確定的口吻問道:“我們隻剩下兩天的食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