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端木豔嬌像往常一樣按時起床,到單位巡視一遍。經過新婚的洗禮,她吸取了人類另一半的力量,走起路來格外輕盈有力。當她再次返回到2號樓時,梅荔虹正從新房裏端著臉盆來到洗臉間。梅荔虹見端木豔嬌紮著腰帶從外麵回來,笑著問她這麽早到哪裏去了。端木豔嬌說回單位轉了一圈。梅荔虹嗬嗬一笑說:“真不愧是優秀領導幹部。”
“什麽優秀?習慣了。”端木豔嬌說完,帶著詭秘的微笑,貼在她的耳邊問,“銷魂吧!”
梅荔虹咯咯一笑,伸出了三個指頭。她朝門外望了望,側身問端木豔嬌:“你呢?”
端木豔嬌嘻嘻一笑,壓低聲音說:“快到天亮才成功。”
洗完臉,他們幾位仍舊回各單位食堂用餐。發射中隊司務長專門為袁友方、賴西清和梅荔虹多加了一個煮雞蛋。平時輕易不開玩笑的郗祁生,笑著說:“累了吧!多吃點。”說完,瞟了哈德林娜一眼。
哈德林娜也笑著說:“喜事臨門,應該吃點好的。”
賴西清邊剝雞蛋邊笑著說:“眼紅了吧!你們倆也結了吧。”
就是賴西清這句話,促成了郗祁生和哈德林娜最終定下了結婚的決心。他倆向齊司令匯報後,又專程去向哈德林娜的父母講了結婚的打算。憨厚的巴特圖魯撚著胡子說:“羔羊大了,總有斷奶的一日;女兒大了,總有嫁人的一天。按照蒙古族的風俗,嫁女是件大喜事,所有親朋好友都來祝賀,當父母的不光送走心愛的女兒,也要送去豐盛的嫁妝。不知你們婚禮打算如何操辦?”
哈德林娜知道,蒙古族嫁女送的嫁妝無非是牛羊馬匹駱駝,她哪能要呢。她說:“草原的駿馬,總有鬆開韁繩任其馳騁的一日;牧民的女兒,也有離開父母自立圖強的一天。阿爸阿媽你們放心吧,我們是部隊的人,就按部隊的規矩辦吧!”說完,哈德林娜把上次為端木豔嬌、袁友方等人舉辦婚禮的情景,給兩位老人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