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的思辨

十、平 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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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陸潔睜開眼,看到是采爾珠在喊她。

木屋裏的油燈一跳一閃,於是木壁上懸著掛著的那些飾物仿佛都活動了起來。陸潔撐了撐身子,想從毛氈上坐起來,采爾珠趕忙說:“躺,躺著。你,我是怕。”

原來,陸潔方才小憩時,在夢中頻發吃語,鬧得采爾珠心裏十分不安。

陸潔晃晃腦袋,暈眩的感覺已經沒有了,隻是稍稍有點兒發木。然而,心內卻憋悶得很,就像堵著饅飯團子。方玲從臥室中走出來的一幕,仿佛剛剛發生。陸潔手心裏汗津津的,猶自留著要抓要打的遺恨。

陸潔帶著殘留的酒意和滿腔的遺恨,隨著采爾珠一起離開女樓, 回到主室的火塘邊。看到她們倆進來,澤爾車立刻迎上來,擔心地說:“陸,怎麽去了那麽久?臉色,不對。”

莫名的委屈隨著融化身心的感動一起湧上來,陸潔的眼窩潮濕了。

“難受,我心裏,唉,特別不舒服。”陸潔用手撫在胸前。

采爾珠也擔心地說:“陸,不行。要暈倒,剛才在我的房裏,睡了一會兒。”

“陸,不要走了,今晚,就住在采爾珠這裏。”澤爾車關切地望著陸潔說。 -陸潔即刻把目光投向了采爾珠。

當然當然,很好很好,住在采爾珠這裏,住在於潮白的哦耶這裏,正是陸潔求之不得的事。

好客的采爾珠把手掌一合,啪地拍響了。“就這樣,陸,我這裏有你住的房間!”

“澤爾車呢,澤爾車一個人回去嗎?"陸潔擔心地問,“幹脆澤爾車也住下來好了。”

采爾珠聽了這話,不禁朗聲笑起來。

“陸,你要澤爾車睡在我這裏做什麽?他的哦耶那裏喲,晚上他要去睡!”

陸潔將目光轉向澤爾車,澤爾車居然紅了臉,他辯解般地說:“不不不,我是休息,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