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的思辨

十二、懲 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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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創造出各種懲罰的手段,除了對被懲罰者會發生某些實質性的作用之外,對於施懲人來說,其實更多的隻是一種心理需要。施懲者心中鬱積著恨怒,那恨怒就像沉重的鉛塊,壓墜在他們心上。隻有將那鉛塊向他們恨怒的對象推砸出去,他們才能獲得心理平衡。

陸潔對丈夫施行的不與**的懲罰,就是這種情形。

自從於潮白與方玲出了那種事情之後,陸潔免不了時常耿耿於懷。於潮白呢,以獲罪之身被陸潔恩準回家, 已經是天大的幸事,再想夜晚得到陸潔的寵幸,那就近乎奢望了。

那段時間,於潮白隻要回到家,總是換了衣服就做家務,擦桌子拖地洗衣做飯,樣樣都幹。他不聲不響,任勞任怨,儼然在自覺地進行勞動改造。到了就寢的時候,陸潔早早地哄著兒子在大**睡了,於潮白會走進臥室,低聲地問:“我睡哪兒?”

於潮白這樣發問的時候,陸潔就毫無表情地回答:“睡你小**去吧。”

得了指示,於潮白不再說什麽,他蔫蔫地垂下腦袋,眼睛瞧著腳尖,慢吞吞地往回走。聽著那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進了書房,陸潔心裏就湧起快意,仿佛看到一條饞嘴的狗搖頭擺尾地湊上來想討到一塊骨頭,結果卻討了一腳,不得不夾著尾巴離開……

這樣的間和這樣的回答多起來之後,於潮白也就不再請示。就寢的時間一到,他就會自覺地到書房的小**去睡。

說不了要隔多長時間,偶然地會有那麽一次,當陸潔的心情還好,而且覺得餓著肚皮的家狗也該喂喂了,陸潔就會等佑生睡熟之後,跟著拖鞋慢騰騰地走進書房。書房的燈通常都會亮得很晚,書房裏的人通常都會在桌前工作得很久,走進來的陸潔就會在小**仰麵躺下,然後徽洋洋地說:“好了,來吧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陸潔發現家狗對饑餓的適應力和耐受力變得越來越強了。當陸潔喂他的時候,他並不表現出迫不及待,狼吞虎咽的樣子,他的表情是平淡的,動作也不緊不慢,甚至有時會露出恢愜的神態,顯得有些食欲不振。